“你有这能耐吗?若你敢和孤王作对,孤王缝上你的嘴,上下都缝。”
“滋……孤王……孤独的王,帝祈云,你自封倒挺威风,不知你叫什么王?”
“就凭你这么大的狗胆,孤王就可把你凌迟腰斩!”
帝祈云冷着脸抓住她的小手,往她的嘴上打。
步绾绾又打了个冷战,只觉得一阵阵冷风钻进脖子里,不敢再和他斗嘴,一双灵活的眼珠子咕噜一转,转头看向前方,放缓了语气说:
“帝祈云,你也算是苦熬出头了,不管怎么样,你我难兄难友地一起混了两个月,不如你就心胸宽广地放我走吧!”
这张温柔牌打得……步绾绾自己都觉得肉麻好笑,可帝祈云却久久地沉默着,大掌一紧,把她的小手抓得更紧,他掌心里有汗,滚烫的粘在她的手上。
步绾绾挣了一下,被他狠狠往怀里一拽。
“别动!”
那段日子很黑暗,每个来他身边的人,都可能私藏杀心,他不可能一天12个时辰都睁大了眼睛,他也会打盹,说不定就在那一闭的瞬间,冰凉的刀就划破了他的咽喉。
“步知道,你从哪里来?为何你会那驭火的妖术?只要你说实话,孤王会留下你的小命。”
他终于缓缓开口了,依然慢吞吞的,唇角扬着笑着,但是步绾绾听得出他情绪的变化,他明显没有刚刚那样情绪高涨了。
“我天生的。”
步绾绾嘴角抽抽,现在她这驭火术时有时无,想用它的时候,它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不存在,不想它来的时候,它却给你飞窜而来,烧得你满身焦躁。
“不老实的女人,通常下场不怎么好。你既不是步瞬欣,你是谁?”
他又把她的手摁到了她的嘴上,并且从她的嘴巴开始,一直往下,直到她的胸前,紧扣着她的酥软高挺。
“我很老实,我就是步瞬欣,一夜醒来我就开了窍,没那么蠢了。你看,我并没有妨害你什么,我只想离开,这样你不必担心我害你,我也能去自谋生路,这样不好吗?”
“还是不老实,同命鸳鸯以孤王的血为药引制成,只有孤王的血能解,你却自己解了,步知道,你说孤王信不信你是步瞬欣?”
他轻轻摇头,勒马停下。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步绾绾有些咬牙切齿,这些东西她怎么说得清?
帝祈云扳住她的小脸,迫她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冷傲一笑,
“你以前怎么样,孤王不管,孤王要你现在立誓,成为孤王的人,只忠于孤王一人。”
你作梦……步绾绾想把这三字还他,可她强行忍住了。
帝祈云现在退了一步,说明他现在对她的敌意不再那样深,这是她的机会,他和帝慎景的对峙还有一段时日,她有足够的时间逃离雪原。
“怎么?不肯?”
他长眉微微一拧,面色就有些冷漠了。
“肯,当然肯,孤王你……不是,王上你英明神武,英雄天下,俊朗无双,小女子步瞬欣甘心臣服,一定忠于王上,绝无二心,若有异心,天诛地灭,天打雷劈,天地不容,天天向上。”
步绾绾胡诌着,顺口就是一长溜,直到最后一句,才猛地捂上了嘴。
“天天想上?小瞬欣你是尝到其中滋味了?”
他眉目一扬,笑了起来。
步绾绾眼角要抽烂了,帝祈云曲解人的功夫,也是天下无双。
她抿抿唇,转头看向前方。
银色军团前行的速度非常快,照这速度,不消三个时辰就能靠近皇城,而帝慎景这时候一定龟缩在皇城,苦思应对之计。
正看前方时,她突然感觉到帝祈云小腹之下正在蠢蠢欲动,她拧拧眉,转头看他,一本正经地说:
“王上,你既为王,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极珍贵,应该好好保重身体才是,所以在这雪原之中,你就不要制造冰棍了吧,你没看着这说话呵气,都能凝成冰霜薄雾?”
帝祈云的脸色变得极其古怪,盯着她的小脸,低声说:
“步知道,只怕勾栏院中的女子,也不如你如此放浪!”
“哼。”步绾绾冷笑一声,还有他觉得放浪的话?他可是什么都能说出口的货色!
“王上,夜沧澜想见您。”
一骑快马过来,侍卫跃下马,抱拳跪下。
步绾绾飞快扭头,只见夜沧澜一人一骑,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二人。帝祈云微微点头,那侍卫便转过身,冲着夜沧澜招了招手。
“摄政王有何事?”
待夜沧澜近了,帝祈云才懒洋洋地问他。
“请太子令大军停下,不要伤到城中百姓,让本王前去和皇上谈判。”
夜沧澜看了一眼步绾绾,对帝祈云说。
“摄政王总是忧心忧心,不过摄政王放心,孤王只围城,不攻城。”
“那样城中会乱,老百姓会被饿死!”
夜沧澜眉一拧,扬高了嗓音。
“与孤王何干?”
帝祈云冷冷一笑,抖抖缰绳,继续往前。
“你既要为王,便要以民为天,才能有百姓爱戴……”
夜沧澜才说半句,却被帝祈云冷冷地打断了。
“摄政王何必假仁假义?有战争就会有死亡,若有人不服,大可提剑来打。”
夜沧澜脸色一沉,双瞳里渐渐泛起了怒意。
“再者,摄政王你不也私养了兵马?孤王现在还不杀你,并不代表明日太阳出来的时候,还不杀你,摄政王不如想办法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