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还在惊骇中没有回神,压根没有听懂两个人交谈的是什么,直到李元绍给他暗示他才反应过来解释:“陈君仪你怎么了?我怎么会是变态呢,我刚才还帮了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他很委屈。[s.就爱读书]
在以前的陈君仪看来,这家伙就是一个单纯到没有脑子的货。想想吧,一个能为了一把兵器把自己卖给陌生老头,还感激涕零毫无防备地住下老头给的房子的人,并且在陈君仪找到他的时候把自己的底细全盘托出——这样一个人该是单纯到了什么境界?
所以,在单纯的他的心中,他明明帮助了陈君仪,为什么她还要骂他是变态禽兽?不公平。
她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词语:“陈君仪?你叫我陈君仪?”
青年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了?”
李元绍脸色变了变,急忙接话,“你的名字叫做陈君仪,你是我们的队员,中途我们遭受到了攻击受到重伤,多亏他救了我们。”
说完他朝这青年挤挤眼睛。
青年莫名其妙,搞不懂为什么他要欺骗陈君仪。不对,他的话不对,什么是“你的名字叫做陈君仪?”难不成陈君仪她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太搞笑了吧。
意识到不对劲,青年有点惶恐地闭上嘴巴。
他没有说话在两人看来就是默认。陈君仪歪歪脑袋使劲儿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你说……我们是队员?我们受了伤他救了我们?我的名字叫做陈君仪?”
李元绍点点头。
“陈君仪……是很熟悉。”
“你的名字你当然熟悉。”他干脆将计就计,一边儿说着一边儿观察她的面部表情,没有发现异样才松了口气。
他的话勉强让陈君仪相信,没有逃跑的力气她也只能相信。两人的话越聊越多,李元绍发现陈君仪忘记的太干净,她甚至连现在是末世、她拥有异能力还有武力等等东西都忘光光了!现在的她就像一张白纸,懵懂的什么都不知道,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以往强大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也下降了不少,就像个孩子似的。
青年就是再傻也看出了怎么回事,诡异地望着李元绍。
李元绍半真半假先把她哄睡着了,这才拉着青年走出屋子。
独孤寒把他们送的位置处于荒郊野岭,别说人类了连个丧尸都看不到,破旧的房子估计是很久以前的老房子。出了门就是枯黄的草地和光秃秃的地面。
天上的月亮很圆很亮,照的大地都光辉一片。
“她怎么了?我怎么觉得陈君仪好像……失忆了?”一出来青年就急急忙忙追问。
李元绍回头看看关闭的门板,点点头:“没错,她的确失忆了。是不是你抽离异能力的时候把她身体中什么不该动的东西也一并抽走了?”
青年挠挠脑袋,“不知道。我只会转移异能力,不会转移记忆。”
商量不出一个结果,这件事情就只能成为谜团。
“会不会是她受到的创伤过重影响了脑神经?要是这样的话治愈的可能性很大,很有可能过个两三天她自己就会康复。”青年开心道,没有发现李元绍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
“有可能性,也就是说还有可能性不恢复。”他冷冷道。
青年愣了愣,“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希望她恢复?”
李元绍没有回答他,蕴黑色的眼眸中沼泽丛生,像是魔鬼般张牙舞爪,威胁到:“你最好配合我不要提起一些不该提起的事情唤醒她的记忆,否则我可不会对你客气。”
在他心中陈君仪才是他的救命恩人,眼前这人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罢了,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报恩。
“我知道了。”青年咽咽口水,吓得后退几步。小小年纪眼神怎么这么可怕!“可是……”他犹豫着,“要是陈君仪不恢复记忆力她怎么回去?那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不光是蒋丽月的人在找她,不死鸟的人也在找她。”
李元绍面无表情地听完,转身回去:“关我什么事。”
只有一张床,青年在他黑森森的视线下只能哆哆嗦嗦抱着被子到墙角自己找了个位置。李元绍帮陈君仪把被子掖好,好心情地躺在她身侧,温柔的目光要融化人,和面对青年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看的他吐槽不已。
一夜好梦,醒来,放大了许多倍的俊美脸颊沉睡在耳边,温热的呼吸还喷洒在她脸上,那张白白嫩嫩的完美睡颜像是沉睡中的公主,等待着她一吻唤醒。陈君仪大惊失色后退了一下,大早上的就这么诱惑人真的好吗?
等到她的胳膊带动身体后移之时,她才发觉自己能够行动了,身体也不像昨天虚弱的要命。再看看缩在墙角小可怜般的青年,她终于相信李元绍的话了。
两人本在同一张床上,这边的动静很清晰地传到李元绍身体中。黑色蝶翼掀开,露出蕴黑的美眸,樱色唇瓣上扬出慵懒的弧度,“醒了?”说话间很自然地伸手把她额头上的一根头发捋到耳后。
陈君仪难以适应。怎么感觉跟她老公似的?
“我们有这么熟?”她皱眉,她没有失忆前和他也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
俊美男孩手臂僵了僵,沉默地盯着她,忧伤而无奈,“对不起,我又忘记你失忆了。”他怜爱地抚摸她的侧脸,沿着侧脸的弧线下滑,像是对待稀世珍宝般,“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你放心,我会唤回你的记忆,让你重新爱上我。”
“我……爱你?”她把指头对准李元绍。
他只是忧伤地看着她不说话,那般浓烈哀伤的眼眸让她的心脏都跟着渲染哀伤,如果他这样还是假装的话,陈君仪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真的。
他说的是真话。
也就是说,我以前爱他?
“我们是恋人,你真的忘记了。”修长的手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俊美的男孩儿叹息。轻轻的叹息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心酸和痛苦,像是轻纱般缠绕她的耳边缠绕她的脖颈,然后勒紧。
“我、我们是恋人?”她茫然跟着重复了一遍,挠挠头。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