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鞋正中青狐的鼻梁。
擎天大神立即化为土地爷爷,青狐弯腰捂住鼻子,嗷嗷痛叫出声,“青青!流鼻血了!”
“手滑。”陈霁拍拍手上的灰。
陈净隐从青狐肩膀上抬起头,气若游丝地指控道:“我举报,那是林岳白的鞋。”
“你昏你的,别瞎参合!”青狐抖抖肩,正要俯身放下陈净隐,眼角瞥见地上的叶三十五正要站起来,他脚上用力,左手托了一把陈净隐,右手在下跃间直取叶三十五的两腮,“青青!”
可怜的陈净隐被甩在半空,只能像无尾熊般自力更生地抱住树干。
青狐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谁也看不清,从树上被踹下来的叶三十五晕头转向间避无可避,只一秒便被青狐准确无误地捏住了腮帮子,被迫将口张开。
下一秒,一团散发着臭味的棉布直直塞进他嘴里,呛得他面目通红。
陈霁甩甩手,转身怒问林岳白,“你几天没换袜子了?这么臭!”
林岳白无辜地摊手。
“怎么去了那么久?”陈霁问道。
“因为要打听一些事,费了些功夫,你们怎么样……。”青狐双手制着叶三十五,目光审查到陈霁右臂上的刀伤,又急又气,“这混蛋伤着你了!”
陈霁摇摇头,“我没关系,先把地上那人送去医院吧,但愿他没事。”
“怎么没关系!”青狐气得跳脚,“你到底流了多少血!”
“大概十年的例假吧。”陈霁不以为然。
“……青青!”青狐将叶三十五的手腕捏得咔咔作响,“我们要拿他怎么办?”
“这张嘴留着也是祸害,”陈霁冷笑道:“毒哑吧。”
“呜呜呜!”叶三十五奋力挣扎。
青狐笑眯眯地摸上叶三十五的喉咙,“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呜呜呜!”叶三十五用力点头,眼神中尽是恳切。
“记住你青狐大爷的大名,即使明知你是咒术师,我也敢把名字告诉你。”青狐拍拍叶三十五的脸,笑道:“至于你的嘴,既然青青发话了,今天必哑无疑。”
叶三十五的脸越涨越红。
青狐的手指刚刚摸上叶三十五的脖子,后方一直静静躺在地上的疯汉忽然大吼着蹿起身,冲向他们这边。
“青青!”青狐立刻甩开叶三十五,闪身抱住陈霁往一旁疾退。
那个疯汉不过是回光返照,他往这边冲来没多久,身体就像透支的布偶,软软地重新倒回地上。
“那个家伙跑了!”林岳白叫道。
“他往那边跑了!”挂在树上的陈净隐对地上的变故看得明白,立即指路道。
青狐摇摇头,“不用追。”
林岳白不解,“为什么?”
青狐笑而不语。
陈霁说道:“他想解开嘴上的封印,必定还要回来找我们。”
“封印?”林岳白困惑地来回看着他们二人,“什么封印?”
“笨蛋!你的臭袜子就是封印啊!没有青狐,他这辈子都别想摘掉那袜子!”陈净隐双臂抱着树干,怒吼道:“你们到底要什么时候把我放下来啊混蛋!小心我告你们虐待未成年人啊!”
青狐赶紧扑过去把陈少爷放下来。
陈净隐一着陆,立即好奇地问:“你们发生什么事了?那家伙为什么攻击你们?”
陈霁不答反问:“你们打听到什么了?”
一提起这事,青狐的火气腾腾就往上蹿,“林岳白!你是不是忘记告诉我们最重要的事了!”
林岳白纳闷道:“什么”
陈净隐好心地提点道:“脸啊!脸啊!”
青狐气得直揪林岳白的耳朵,“你这小混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在哭墙里被误认为是叶济申!那妖怪认得叶济申!他知道叶济申为什么会离家出逃!多大的线索啊!差点被你耽误了!”
陈霁皱眉,“外公为什么要逃?”
青狐松开林岳白的耳朵,神色凝重起来,“这事得回去问问你妈妈,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说过……。”
他话未说完,便被陈霁接了过去,她看着地上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疯汉,喃喃说道:“咒器吗?”
“你怎么知道?”青狐大惊。
陈霁抬头,淡淡地看着青狐,苦笑道:“事情越来越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