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从沈莉到潘紫烟,他身边的巾帼英雄们好像都是这副德性。
沈莉的声音从全息界面上飘飘悠悠传来:“……我们目前掌控的自由平民人口流动性仍然很大,甚至互助会正式会员的数量也呈现出无规律的增减变化,几乎每个月都有十到二十人左右的主动辞别者,这些人中的绝大部分都转为自由平民身份,除极个别人外,大多数人都选择了留在我们控制的垦荒区生活……”
刚走进病房的何昌发听到了这句,撇了撇嘴道:“那些家伙,都是些净想捞好处,不愿意承担责任的混蛋。”
在互助会的控制范围内,如果熟悉游戏规则的话,当个自由平民确实比较滋润。自由平民几乎不承担什么义务,但却有基本的安全保证,食物、住宿和医疗条件都相当优越,对某些人来说甚至高过战前水平。至于政治权力,在大多数人眼中,那东西又不能拿来当饭吃,所以要不要都无所谓。
“那没什么,其实从长远来看,他们放弃的,比他们得到的要多得多。当然,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
何昌发凑到床前,低声道:“我刚听信息部的人说,在崇明岛垦荒区,有一些自由平民暗中向外兜售互助会的内部情报,信息部抓了不少人,正在查办这事呢。”
“没办法,无聊的人,总是最先蛋痛的那一批。不愿意好好活着,养着供着都不舒坦,那就送他们去他们该去的地方。告诉李均,一定要有证据,该杀的杀,该赶的赶,一切照章办事。”
“对了,会长,你说保卫局该招些什么样的人才?”新任保卫局局长突然激动起来,他的脑海中闪烁过一个个身材魁梧手持新式武器的精壮汉子形象。何昌发明白,保卫局将成为枪锄交臂徽章下的一支全新军队,甚至可能是互助会所有武装力量中最强的精锐之旅。
安秉臣闭上眼睛,笑了笑:“看把你得瑟成那样……记住,挑人别挑一身空皮囊,得看瓤子。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的,已经算不错了;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又知道别人是什么人的,很不错;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知道别人是什么人,还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事的,最好。”
“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高深莫测的绕口令啊?”何昌发听得一头雾水。
“嫌复杂?好,给你个简单的。咱们的三大基本原则,就拿这三条当尺子,挨个去量人录用。不过,这考核可不能先露了底,听其言观其行,耐心考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具体该怎么做,我建议你去机动骑兵军事学院找教导队交流交流……对了,我不是让你去问医生吗,我要多久才能下床活动?”
“医生说了,至少十五天,还得随时观察腹腔内部是否出现感染。”
“那还不憋死我?我才躺了这一天,心里老想出去活动活动。”
何昌发听了,抓耳挠腮呵呵一笑:“我的祖宗唉,你还嫌惹的乱子不够多?我可是在执事团面前立下了军令状,你要脱离保卫局单独行动,那我可就是死路一条。”
安秉臣叹口气,手指点了一下何昌发:“我早就看出,你这人不够朋友,一个保卫局局长就把你给收买得服服帖帖,还什么军令状呢!”
“那我也没办法,这桩费力不讨好的差事,我就算不想揽也得揽下来!规定的一个月之内,你不能在任何地表区域的人口密集地带活动,否则执事团那几位大爷真要把我连皮带骨头给嚼了。”何昌发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安秉臣点点头:“说到底,我还是被双规了。”
“休息休息,养养伤,难道不好吗?”保卫局局长开始见缝插针做思想工作。
“其实,我有个好主意,你想听吗?”
“不想,不想听!”何昌发赶紧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