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护国闻言顿时怒了,魁梧的身子嚯的站起来,怒视曾广,指着对方说道,“死胖子,你敢说话不算话,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曾广也怒了:“我找你的时候,说我侯府有难,让你帮忙,你说不能白帮忙,我说可以给你一千灵石。你问是什么事情,我老实相告,你听到要对付的是南华宗弟子,坐地起价,要我两千灵石。为了侯府安危,我忍了,两千就两千。当时我怎么说,让你坐镇侯府,不能跑了一个贼人,也不能让我的人落入陷阱。你呢,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我没让一个贼人跑掉!当时有一个跑到外面,给我扔了回来。我已经尽心尽力了。”
曾广依然怒气勃勃:“尽你娘!云达说了,宋棠危险的时候,你在外面溜达,如果不是他身手好,你根本来不及救援,他早就死了!你就这样保护我侯府的人?”
方护国闻言讪讪说道:“最后他不是没有事么。”
“这是两码事。”曾广哼了一声,“总之你没有尽到全力。现在更好,你怕麻烦想撇清自己,行啊,不要我的灵石,就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方护国当然不愿意了:“死胖子,别以为你说这些就可以赖掉灵石,我不管,不给我我就与你鱼死网破。”
曾广冷笑。
“真不给?”方护国问道。
“不给!”
方护国笑了:“行,不给也行。不过我如果和别人说有一晚溜达到紫衣侯府附近,听到你们侯府在打打杀杀,还听到杀的是南华宗弟子。外面流传这样版本的传言时,你别怪我。我只是到你们府邸附近溜达而已,什么事都没干,也没拿过你们灵石。”
“你威胁我?”曾广大怒,拍案而起。
方护国只是冷笑,不说话了。
“别别!父亲,方叔叔,你们多年交情了,别因为几块灵石坏了你们的感情啊。”曾云达打着圆场说道。
“几块?”方护国瞪大了眼睛,“那可是两千块啊!是我青衣侯好几年的积蓄了!曾胖子,我不管你们紫衣侯府是不是发达了,我也不管你们拍卖大会的表现是哪里来的底气。我不想问,也不会问,我只想问你,你承诺的灵石,给还是不给?”
曾云达猛地给父亲打眼色,让他别吝啬了,都这个时候了,破财消灾吧。
曾广态度软了下来:“给是可以给你,不过你有失责的地方,灵石要打一个折扣,至多给你一千!”
“什么!”方护国要发作了,一下子给砍了一半,他无法接受,“曾胖子,买卖不是你这样做的!好,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让你一步,一千八百块灵石,不能少了!”
曾广不同意:“我花灵石买你的服务,你没有服务周到,扣你灵石是应该的。罢了,你也说了,我们多年交情,不能让你太亏,我就给你一千两百块灵石吧。”
“一千七百,不能再少了!”
“一千三百!”
“一千六百!”
“一千四百!”
“一千五百……”
“好!成交!”蓦地,曾广一拍桌子,答应了下来,“一千五百就一千五百,云达,别愣着了,拿灵石给你方叔叔,他还要赶着回去休息呢。”
“哦!”曾云达反应过来,从纳戒里仔细数了一千五百块灵石出来,堆到方护国面前。
方护国看着眼前的一大笔财富,却没有多少兴奋的神情,更多是郁闷。
上当了!
曾广从没有打算不给灵石,趁着砍价的机会,卖力地砍,最后竟然少了五百灵石。
五百灵石啊!
他青衣侯一年都存不下来呢。
一句失言就不见了一年的积蓄,方护国的郁闷可想而知了,可话是他说的,反悔也没有用。
瞪了曾广一眼,方护国哼道:“死胖子,算你狠!”说完把灵石收进纳戒,一声告辞,就转身离开紫衣侯府邸。
书房内只剩曾家父子了。
曾云达担心问道:“父亲,方叔叔这边不会真把事情说出去吧?”
“这么会,这家伙比我还怕死,他巴不得谁也不说,这样就不会牵扯到他头上了,否则南华宗追究起来,他也逃不了责任!”
曾云达恍然:“父亲高明!高啊!驳斥他几句,就省了五百灵石,真是我辈楷模啊。”
曾广嘿然一笑:“我们灵石来得也不容易啊。”
如果让宋棠听到这话,肯定无比蛋疼,就跑腿一两天,他们曾家父子就从他手上赚取了三万多的灵石,这还叫来的不容易?
天底下没有比这个更容易的事了。
“对了,云达,刚才宋棠说他明天就启程返回南华宗了?”曾广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小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