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姜子牙派哪吒打探徐盖消息,许久不见回来,心中担忧不已,掐指一算,这才知道才知道敖丙已然到得城中,而且哪吒先被敖丙处死,又被多宝如来救下,最终皈依西方教下。
子牙得知消息,心中着实伤感,他心中暗暗计较了一番,便令殷郊殷洪率军前往攻城,因为这两人纣王之子,敖丙决计不敢杀了他们,用他们兄弟来攻城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殷郊兄弟领命,便率领三十万大军来到穿云关下,准备强行攻打。
徐芳听说是太子殷郊和二殿下殷洪带兵攻打穿云关,不由得犯起了难,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抵抗还是放他进来。
“如若我等率众抵抗,乃是以臣犯储君,也是大不敬之最,而如若放两位殿下进城,又属失职之罪,丢了天子城隘,也是死罪一条,不知道长可由妙策为我解围?”徐芳无奈之下只好请教敖丙,希望他给自己出一个主意。
却听得敖丙呵呵笑道:“两位殿下以臣犯君,子犯父,废人伦,失忠义,实非明智之举,然两位殿下涉世未深,尽皆是玉虚门人欺罔所致,吾不忍他们误入歧途,便前去劝解一番,或能劝得他们反正,如此一来,将军不必犯难,两位殿下也全了父子之情,君臣之义,岂非美事一桩?”
说完之后,便见敖丙飘然下得城来,到了两军阵前,对殷郊说道:“二位殿下,贫道敖丙有礼了,阔别十几年,没想到两位殿下尽皆将修为提升到了散仙之境,实在是可喜可贺。”
殷郊见是敖丙,连忙行礼道:“原来道长便是东海敖丙,多谢前辈当年出手救了我们兄弟一名,否则的话,我们岂能有今日?”
敖丙笑着还礼道:“太子殿下不必多礼,贫道只不过是顾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又念两位殿下是姜后骨血,不忍她含冤而死,故此搭救。不过今日看到殿下如此,到时后悔当日救了你等,还不如便让你们死在黄飞虎枪下。”
殷郊闻言,诧异不已,连忙问道:“道长何出此言?”
敖丙嘿嘿冷笑道:“殿下今日来此何事?”
殷郊说道:“弟子奉姜子牙师叔之命,征讨昏君帝辛,扶保西岐,以应上天垂象。”
敖丙闻言,正色说道:“岂有此理,帝辛是你什么人?”
殷郊答道:“是弟子之父。”
敖丙随即大喝道:“世间岂有子助他人反伐父亲之理?你此举乃是反人伦灭纲常之举,违背天道,将来必定引来天罚,自取灭亡。”
殷郊却是不服,大声说道:“昏君无道,天下叛之;今以天之所顺,行天之理,天必顺之,虽有孝子慈孙,不能改其愆尤。”
敖丙闻言笑道:“你乃愚迷之人,执一之见,不知大义,你乃成汤苗裔,即便天子无道,无子伐父之理,更何况当今天子改过向善,励精图治,天下太平,已有中兴之象,你又何故征伐?况上天垂象,成汤气运尚存,你又何苦逆天而行?更何况你为太子,天子百年之後,谁为当为继嗣之人?你不思社稷为重,听何人之言,忤逆灭伦?天下万世之不肖,未有若殿下之甚者,此贫道后悔当日救你之原因。你今助人伐父,即便取胜,宗庙被他人之所坏,社稷被他人之所有,你日后死于九泉之下,将何颜相见你始祖哉?”
“可是妖女妲己将吾母害了,我怎肯与仇人共存?”殷郊想起母亲之死,不由的怒火中烧,切齿说道。
敖丙缓缓说道:“当日害你生母的,黄飞虎兄妹乃是主谋,如今黄氏满门尽绝,正是应了报应,而你所谓的妖女妲己只不过是受到了阐教门人的威胁,无奈之举而已,她现今奉女娲娘娘之命,匡扶天子,理顺朝政,更自请废去后位,也算是知错能改吧。更何况你母虽然遇害,却也另有机缘,现今被我设法复生,因此,当日仇怨当可饥饿过。”
“你说什么?妖女妲己坏我朝纲乃是受到阐教胁迫,此事可有证据?你说我母尚存,可是实情?”殷郊不由得心神震动,急切地问道。
敖丙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她并非是真正的妲己,而是千年狐妖,名为胡仙儿,当年天子到女娲行宫降香,受到阐教燃灯道人引诱,题诗亵渎女娲娘娘,娘娘大怒,这才命胡仙儿并另外两妖,到朝中迷惑你父,以断送成汤天下,却不料先后受到申公豹、云中子、姜子牙等人胁迫,只好唆使你父滥施刑罚,诛杀朝廷重臣,这才引来诸侯众怒,天下离乱,后来娘娘得知真相,这才命胡仙儿辅佐你父重振朝纲,你若不信,我便把当时之事给你看。”
敖丙说完之后,把手一挥,便把申公豹胁迫轩辕三妖,掌控费仲,还有云中子、姜子牙胁迫轩辕三妖的场景如同后世的放电影一般向大家放了一遍。
当穿云关内众将士看到虚空中浮现出来的一幕幕真实场景,都不由得心惊不已,同时切齿痛恨阐教的阴谋诡计。
殷郊也是切齿,暗暗说道:“如非是阐教的阴谋,我等不致想今日这般人不人鬼不鬼。”
连本来对敖丙切齿痛恨的殷洪看了这一幕,心中都有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