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平脸色大变,对方开枪,这么近的距离他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的。
“砰,砰”
连续响起两枪声响过后,陈三平发觉自己仍旧完好无损的站着,但是身旁的桑塔纳玻璃却是突然碎裂了。
“陈哥,上车我们赶紧走”一直隐藏在院内门后的宋三缺快速跑来,右手手掌重重的就砍在了刘小和的后颈上,然后打开车门就将他塞了进去。
陈三平明白了,是藏在暗处的宋三缺救了他一次。
陈三平回过神来后没有耽搁,抓起被他敲晕的司机就塞进了副驾驶内,然后转身就坐到了驾驶位上发动了汽车。
“你的枪法可不怎么样啊”陈三平瞄了一眼副驾驶已经被宋三缺干掉的那个人说道:“才几米远的距离,你开了两枪只有一枪击中了他,还只是打中了胸口,按理来说应该爆头才对的”
“除了以前在家里上山打猎时用过土猎枪外,这么高端的玩意我可是第一次用啊,你就别要求那么多好了不好”宋三缺翻了翻白眼说道。
桑塔纳从院外驶出之后上了路,等在一旁的马伟开着帕萨特就跟了上来,他惊异的说道:“怎么搞的,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么的,差点又被刘小和给诓了一顿”幸亏宋三缺当时意料到刘小和可能没有那么容易就束手就擒,所以在他走出院外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躲在暗处。
果然刘小和算计了他们一把,车里的人是两个,不是一个。
如果当时他大意了,副驾驶的那个人一把枪完全有可能把他和陈三平给干掉。
桑塔纳和帕萨特一路极速行驶出了小镇,刚刚的枪声响起,在寂静的黑夜中天知道能传多远去?
要是把jing察给引来,那他们可就麻烦了。
两辆车子最后开到了距离小镇二三十公里外的一个混凝土搅拌厂里,这是一个废弃的场子,早已经荒无人烟了,除了一些废弃的工具沙石外厂子里漆黑一片。
两辆车停下后,宋三缺和陈三平将刘小和还有桑塔纳的司机给拽了出来,此时两人都已经醒了,脸色刷白,似乎已经料到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下场了。
宋三缺点了根烟“吧嗒,吧嗒”的抽着,见马伟那边也打开了车门,他就说道:“马哥,刘小和的老婆和孩子就不用带出来了吧?”
“三缺,你们两个太妇人之仁了,混咱们这条路可不太合适哦”马伟接过宋三缺手里的烟,指着刘小和和司机说道:“我在提醒你们一次,别忘了,他们两个可是要置我们于死地的,你对他们仁慈就是对咱们自己的残忍”
宋三缺说道:“我只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底线么每个人都会有的”
马伟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行了,别废话了,先把手头上的事解决了再说吧,这两个家伙怎么办?”
宋三缺抛给了刘小和还有司机一根烟,说道:“先静静神,接下来这大半夜的时间,咱们有都是问题要交代呢”
刘小和也认命了,他的老婆孩子都在宋三缺他们手上,他就是个任人宰割的鱼肉,对方说什么他就得听什么。
而那个司机却冷笑了两声说道:“我自从走上这条路就知道不会善始善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废话就不用说了”
“你到是挺硬气的”马伟从陈三平手里接过军刀拍了拍司机的脸说道:“是杀是剐那是以后的事,你以为我们会这么轻易的就送你上路?做梦呢吧”
马伟手上的刀忽然向下一顿,刀锋“唰”的一下就从司机的右边耳朵划了下去。
“啊······”被割掉的耳朵让司机痛苦不堪,捂着流血的脑袋就蹲都了地上,马伟晃动着军刀说道:“在干掉你之前,怎么着也得让你先享受一番吧,要是不想受苦就老实的交代,善哥的货到底是谁派你们做的”
陈三平似乎不屑于才用这种手段逼供,他只是拍着刘小和的肩膀说道:“我们两个也算是曾经出生入死过,小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两年前办事的时候,你应该还替我挡过一刀,对吧?”
刘小和抿了抿嘴,低头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陈哥,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你就出卖我们,出卖善哥?”陈三平皱眉说道:“善哥又没亏待过你吧”
刘小和苦笑着说道:“善哥是没亏待过我,可是拿又怎么样?我替善哥卖命的本钱根本就不够我用的”
说到这里,刘小和痛苦的捂着脑袋说道:“原本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对善哥反水,甚至曾经想过一辈子就跟着善哥走下去,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啊?我儿子得了病,需要一大笔钱才能治的了,我平常的收入根本就入不敷出,你让我怎么办?看着儿子死?还是为他搏一条命?”
宋三缺明白,都这个时候了刘小和自知必死他没有理由上演什么苦肉计来给自己争取机会,他也同时想到井下那个孩子惊恐的面孔似乎异常的苍白和病态。
宋三缺很熟悉这种状况,十几年前,他的身子如出一辙,从娘胎里出来就带着一场大病,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宋三缺叹了口气,说道:“刘小和,你死不足惜,但你不该把你老婆孩子给牵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