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代价就是,数不清的废渣也被不断产出,毕竟自己钻研和系统指导根本是两码事,能够炼制成功也并不是因为江千宇的技巧多好,成功率多高,完全是硬生生用数量堆积出来的!
而正当江千宇疯狂进化学术狗,怜卿华丽转身大闺秀的同时,被民间武者们戏称为“雷打不动巡逻兵”的王城巡备军,却迎来了一次较大规模的人事变动。
包括两名都尉,十三名屯长在内许多军官级别人物,以及为数不少的普通士兵,都被一纸调令,平调到从属军中进行集训。
说是平调,但从属军这样的军队,莫名被调进去,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这基本就是宣判了职业生涯的死刑。就算好运在战场上活了下来,回到国内也会被强制退役,发放一笔定额银钱,平淡的过完下半辈子,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
“是,臣一定尽快推选出合适的人选,呈与王上。”
勤政殿中,一位面相悍勇的中年壮汉,穿着一件不算合身,被撑得有些鼓涨的朝服,对着王座上的男子躬身行礼道。
“嗯,辛苦大将军了。”延王和悦的虚抬右手。
“这是臣应做的。王上若无他事,臣启告退。”
直到大将军转出殿门,延王温和的表情瞬间转为疲倦和隐约的痛苦。
然而延王却不知道,此刻他痛苦的对象,却在盘算着做一件可能会让他更痛苦的事。
武定郡王府,听起来很是威武霸气,可这座府邸在王都之中却只能算是一般大小。而且时间岁月的沧桑,在王府的围墙屋瓦上,都体现的很充分。
由于立国之初,战火摧残,民生凋蔽,舒国又从各方面予以钳制,因而延国王室的作风,向来以节俭、实用为主。
就比如郡王府,整个王都一共也就只有四座,代代相继,除了着实有破败之处才准许拨款修缮。延国老祖有遗命,若是哪代延王的兄弟多于四人,郡王封爵照给,但住所么,若不愿屈就王宫之中,就只能自己另想办法了。好在两百年来,还不曾出过这样的问题,嫡系一脉,似乎总是人丁不旺。
此时的武定郡王,震怒欲狂,却不像小说、影视中那样摔瓶摔碗,原因很简单,没钱摔不起,摔了会心疼。
“若不是王室不予拨款,本王又怎么会窝囊到打这种主意去收钱修缮王府!长老会那些老家伙们,宁愿每年把钱拨给那些无用的平民,也不愿意给我这个族孙一点点吗!”
看着阴沉的大厅内,发怒咆哮的虚胖青年,下手两位郡王府一文一武的最高官员都低头腹诽。
若不是吃喝女人的花销太大,凭借王室的俸禄,何至于连王府都修缮不起?每代郡王都这么毫无怨言的过来了,怎么偏偏到了您这位就有这么多问题?
“对了,告密者的事,你们查出来了吗?”气呼呼的扑通坐下,这张显然也是历史悠久的座椅不由得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怎么,不敢说?孙都尉,你来说!”
“殿下……”孙都尉刚想抬头劝些什么,看到武定郡王几乎胀成猪肝的色的大头,只能老实答道:“县主殿下是在去了贵和镖局之后,才大怒而归。而根据调查,似乎是跟一个来自道山郡的少年有关联。只是具体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一个乡下地方出来的少年,竟敢坏我好事!孙都尉,给我派人盯着贵和镖局,只要那个少年一出门……”
“殿下不可!”旁边的徐长史赶忙阻止道。“此次处罚,对殿下已经是极轻,若再国器私用,甚至当街行凶,那可就……”
“谁要行凶了!啊?”武定郡王不耐烦一挥袍袖。“就是按住一顿狠打,打,你知道吗?”
说着还在空中舞了下他那看似壮硕的手臂。
“难道本王身位王室贵胄,连出个气的权力都没有?”
徐长史身体一阵颤抖,哀声问道:“那……打完这一顿,殿下今后可否……”
“知道知道,已经是闭门思过了,除了安分守己,本王还能怎样!就这么定吧,本王倦了。”说完武定郡王打了个哈欠,摇摇摆摆就进了后堂。看来这一顿怒火,就花费了他不少精力。
“老徐,我们难道真的要……?”
“唉!事到如今,还能怎样,殿下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否则当初你我二人就该劝住他不要插手巡备军的事。只能希望做完这一次,殿下能真的有所收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