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夜同样知道,既然蠢草知道“装”,那说明他暂时还是清醒的,也不会将自己一个人“晾”在这三人之中太久,只不过他还是不知道蠢草真实的意图。
但他似乎也知道,蠢草应该是想声东击西,乘那短须道人不备,再与破军袭杀。
可如此又岂不是多此一举?
这个短须道人武功极高,枭夜承认自己一人想杀他会有很大的难度,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欺天三式杀不了,自己的那式囚佛却一定能杀得了他。
除了这个短须道人外,另外两人便差了不少,比现在的破军都有不如。不过以蠢草现在的武功与天赋,要杀其中一人,只怕比破军还容易一些。
如果先前三人直接杀过去,各自对付一人,胜算也有十成,就算自己一时之间也杀不了这短须老道,却也让他逃不走,这样一来拖都能拖死对方。
他却是忘了当年曾给凌小星“灌输”过“伤人容易杀人难”的说法,要不然,他一定后悔自己当年说了这一句话,他更不知道,当年七岁的凌小星竟将这句话记了七八年之久还未忘记!
短须道人的拂尘展开时,枭夜一动如魅,陡地一折,向右边那中年人贴了过去。
这人用的是一双似棍非棍之物,黝黑无比,在阳光下也不反光,此物拇指粗细,长约两尽,一端极为尖锐,另一端有护手手柄,如不是有那个手柄,这完全就是一根铁钎。
双钎插向枭夜胸口,如两条黑色的毒蛇一般,无声无息。
枭夜将身向外侧移,抬手便向这人左手腕抓了过去。
他这一抓,完全可以将这人制住,只是现在自己面对的是三个人,而这三个人,比当年的独孤四杰的武功要高出太多,特别是这个短须道人更是不凡。
所以,他这一抓并不会施以全力,所以他这一抓看似很准很疾,在五指刚刚搭上那人手腕之时,那人的两根铁钎已经刺到。
这人对枭夜探手抓来视而不见,不论枭夜有何动作,他那铁钎仍旧一往无前,似极了此时凌小量不要命的打法。
可枭夜却是知道,这人之所以敢如此托大,完全是因为还有另外两人。
如果自己想要伤或是杀了此人,另外两人一定会抓这个机会一击即中。而现在的自己又是个杀手身份,当然不可能在短须道人面前表现得如此之蠢,不然让对方一眼便看出自己也是在“装”,只怕会坏了蠢草的“好事”。
坏了蠢草的好事关系倒不是太大,那家伙神经大条,“念几句经”便过关了,可是还有个韵儿啊!
如果知道自己坏了她男人的事,以后吃饭可能都成问题。
真是一对要命的小情人啊!
枭夜再向后退去,左边一人与短须道人已双双攻到。
短须道人拂尘上的银丝,就像一朵开得极为灿烂的莲蓬花,花蕊绽放,如同长长的触手,刺向他的小腹。
左边一人手中并无武器,观其招式使的却是江湖中极为常见的螳螂拳,只不过这只螳螂并不是普通的螳螂。
这人双手食指是都套着一个长约一寸的铁指套,有如鹤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