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百岁几人可没空理她,无为子对丁丙道:“听马腾那意思是非要把夫人拉下水不可,你一介白丁去做证只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那怎么办?”丁丙想了下又道:“要不我和丁乙两人冲进去劫持知府把老爷和夫人救出来?”
“糊涂!”无为子气的打了丁丙的头一下,“那样做咱们一大家子人岂不是只能亡命天涯了?再说,府衙里那么多人,就你们几个有几分把握?”
“哎哟,那咱们要怎么办啊?”丁丙揉着被打疼的头焦急的问道。
“怎么办听主子的。”无为子这才发现百岁自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堂前看热闹的人群不说话,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发现不对来。
只见人群之中不知何时挤进几个身形健壮,双眼锃亮,衣着不俗的大汉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这几人中间簇拥着一个身披锦缎披风的病弱公子,那公子还不时的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两声,在这个方向只能看到他的侧面,虽然只是侧脸,无为子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自己一定认识他。
“尹怀志!”看了许久的百岁终于认出了那个病弱公子的身份。
而此时公堂上的秋色也已经无计可施,眼看着章知府就要掷签儿去搜府,实在忍不住讥讽道:“两位大人传唤民妇上堂做证,可民妇说的话却又不信,民妇说要找证人来又说我们是串通好的,那你们还来传唤我做什么?直接按你们的心意判案不就得了。”
“秋娘,你别说了。”艾老虎眼见堂上的两位大人脸色越来越黑,生怕斗气的秋色吃亏,不由在旁边急着劝了一句,“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他们要搜就搜吧,反正家里什么也没有。”
“只怕等他们搜完没有也变成有了!要不马大人怎么就非要去搜宅子呢?”秋色毫不客气的瞪了一眼马腾。
“大胆刁妇……”还不待马腾咆哮完和章知府连拍的惊堂木落下,堂外突然有人说话。
“那本侯派人去搜如何?”随着话音落下,百岁看到的尹怀志已经带着一个长随和两个壮汉上了公堂,在堂中央一站,直视着堂上的两位府官。
“何人竟敢擅闯公堂,来人……”马腾被秋色气急了眼,也没听清刚才尹怀志说的是什么就要喊衙役抓人。
章知府可是听清楚了,不管在那里发疯的马腾,直接起身,较为恭敬的又确认了一遍,“您是?”
这时尹怀志身边的那个长随拿出一块玉牌来,“我家主子是文安侯,尔等不得无礼!”
玉牌一亮,马腾也清醒过来,急忙跟在章知府后面跪倒接驾,旁边跃跃欲试想要抓人的衙役也都悄悄的退了下去。
见过礼之后,在公堂上又给尹怀志设了坐椅。章知府却有些犯难了,讪笑着问尹怀声,“侯爷,下官……”
“你该审案接着审你的案!本侯只是找丁妇人有些事,你快些断了这案子就是。刚才本侯听说要派人去丁妇人家中搜查是吗?”
自打尹怀志进到公堂来,秋色和艾老虎方素就都有些发懵。
秋色是不认得尹怀志,可他身边的那个长随却认得,就是几个月前到家里来谈合作的那个齐管事,听到尹怀志说的话也明白过来,怕是来找自己说合作的事;可旁边的艾老虎就不这么想了,秋色生意上的事他一概不管,自然就不认识齐管事,再听到那句话,心中不禁醋意翻腾,暗自纳闷,秋娘什么时候与文安侯有了联系?方素纯粹是羡慕嫉妒恨,若是自己认识了这等人物……
马腾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丁氏不是一个丫环出身苦力人家的女儿吗?怎么会跟文安侯扯上关系?这样自己还能顺利的实现计划吗?
章知府到还好些,只是精神也不由高度紧张起来,生怕自己糊涂判案落下把柄给这位皇帝面前的红人手里,听到他问,急忙起身答道:“是,马大人说丁氏的报纸不足以证明她与艾山已经和离,建议到丁氏家去搜查一番。可是丁氏却不肯,下官正要治她咆哮公堂之罪。”
秋色见状急忙冲着尹怀志磕了一个头,“侯爷,不是民妇咆哮公堂,实在是马大人处处针对民妇,不值得信任。”
“你!”马腾气的额头青筋直蹦,若不是尹怀志在这儿,他非要给秋色好看不可。
尹怀志笑了,瘦削苍白的脸上绽出一络好似阳光的温暖来,这才看向早就听说的丁氏妇人,长相还不如府中的丫环,气质也差了一大截,可刚刚在堂中那据理力争的样子跟那个人还真是有些像。罢了,自己至青川来本也是为了寻她,帮她一把又何妨?“既如此,本侯派人去搜如何?”
“侯爷大公无私,民妇自然是信得过!”秋色赶紧给尹怀志戴了一顶高帽子。
于是,文安侯的人去搜府,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自然是什么也没有搜到。此时的马腾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心也跳的厉害,没把秋色拉下水,那下一步要怎么办?
“行了,既然已经证明丁氏与本案无关,那她应该可以走了吧?”尹怀志问一坐一站的两位府衙大人。
“这是自然。”章知府欠欠身子赔着笑说完,又对堂下的秋色道:“丁氏,现在已经证明本案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
秋色看了眼旁边形容狼狈,身体虚弱的艾老虎一咬牙道:“侯爷,大人,民妇还是在这里待到案子审完吧!毕竟民妇与艾山曾经是夫妻,免得有什么事再牵连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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