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关心的问:“那亚里士、凯尔他们…”从夏子峰刚才的发言,邓布利多听出危险性。他原以为知道夏子峰的秘密只需承担保密的责任呢,但事实上不是,而是更严重的多。作为一名校长,他首先想到自己的学生的安危。
夏子峰明白邓布利多担心什么,微笑说:“放心吧。没事,他们只知道我的身份而已,只需承担保密的责任。不过,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份,反而要求我帮他们的忙。”
邓布利多松了一口气,对亚里士和凯尔说:“你们都离开吧,接下来的话你们也不能听。”凯尔好不容易等到说正题,就被校长赶人,不甘心的说:“校长,为何?我们也能承担啊?而且你让我们留下,不就是为了谈下面的话题吗!”亚里士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目光能看出他也不甘心离开。
夏子峰脸虽然挂着笑容,但语气异常冰冷的说:“不,你们必须离开。接下来的话题不是你们这些小鬼能听到的。”
凯尔炸了,起身说:“子峰,别人以为你是千年老魔兽,我可知道,你跟我一样是十五六岁的青年!”
夏子峰冷静的说:“我只是说过我是人类,但从没说过我是十五六岁。我已经二十岁了,成年了。”
凯尔噎了一下,骂道:“那你也不是小鬼,只比我大了五岁而已!凭什么不能告诉我们!好歹我是你现在的哥哥!……不,应该是弟弟吧。总之我也要听!”
梆!邓布利多狠狠地将茶杯捶在桌面上,怒道:“不许胡闹!凯尔!我之所以让你们留下,是因为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既然你们也不知道的话,那么你们也必须离开!”
“可是…”凯尔还想反驳什么,就被亚里士拉开。他冷静的问夏子峰:“子峰,我们真的不能知道吗?”
夏子峰低头看着被摔碎的茶杯,说:“其实连邓布利多不能、也不该知道。因为这可是比死还要难熬的枷锁。”是啊,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世界本是一场游戏,不是真实的存在,相信一定会很‘热闹’。
邓布利多听出夏子峰不想告诉自己的想法,不顾上赶亚里士他们,只是瞪视着子峰。子峰淡然微笑说:“算了,凯尔、亚里士,你们也留下来吧。就像在瀑布时一样,我不会全盘说出,只能说你们能知道的事,包括邓布利多校长在内。”说完,夏子峰像讲故事的方法,将在魔兽森林时对凯尔讲的神的菜园子、在瀑布旁解释的祭品的生成原因一五一十的告诉邓布利多,最后叙述自己简单的身世,关于塔尔他们的事、惑星游戏的事一字未谈。
神的菜园子一说,夏子峰只告诉过凯尔,而凯尔却没告诉过其他人。亚里士愣愣的问:“真的?我们只是神的牲畜?”
“不,这只是个直观的比喻,你们现在不用多想什么。”夏子峰微笑着说。
邓布利多听了夏子峰的叙述,心头一闪,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而那个就是夏子峰不愿说的部分。他小心翼翼的刺探问:“那神呢?祭品的存在…”
夏子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微笑着说:“不要说,不要想,也不要再追究下去。让一切隐藏在历史的洪流中,这可不是凡人能承受得了的重担。你说是不是,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闭嘴不再问,他虽然没猜出夏子峰的秘密,但能理会的到这秘密的重量是自己无法承受的,也不敢多想。眼睛看了一下凯尔和亚里士,不说什么直接扔了两个遗忘咒,迫使他们忘掉刚才的谈话,又砸了两个昏睡咒,让他们睡觉。
夏子峰笑而不语,默默看着校长迫使亚里士他们遗忘。等校长都做完了后,平静地说:“祭品是肩负神的委托的人,没有完成任务的人将永远承担神的诅咒。哪怕神不再理会这个世界,神的效力依然持续着。我来自异界,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因为机缘被这里的神叫到这里,成为了解咒祭品,专门负责清除遗留在这里的神力,让静止了千年的游戏终结。完成祭品的解咒是我的任务,是我的使命,也只有我能够去做。我虽然知道祭品的解咒方法,但却不知道其他事,更不知道祭品在哪儿、解咒的后果。造成这次瓦里若的灾难,我除了道歉只有道歉。对不起。”
邓布利多平静地转过身子,看着夏子峰说:“按你的说法,祭品只有完成神交付给自己的任务,才能恢复自由。那么你也不能例外,只有完成你的使命,才能回到你原来的故乡。”邓布利多看夏子峰没有反驳,继续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瓦里若的灾难是必然发生的,不可避免……还有吗?像这次的灾难还会在发生吗?”
“有,还有很多。因为修斯的诅咒,瓦里若还得再遭遇一回这样的灾难。”夏子峰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