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等时机成熟,皇帝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四大门阀内讧争斗,他自己负责坐收渔利。
不得不说,现今的纳兰皇帝,确实是个鼓掌间可玩弄天下的枭雄!
当然,最主要还得看风间侯爷到底是什么态度了?
是接受这个王位,丢弃兵权,正为众矢之的跳下皇帝的温柔陷阱?
还是果断不接受,触怒龙颜,两人彻底撕破嘴脸,揭竿起义,拥兵造反?
第一种选择,自此成为牢中鸟,任群臣世家,三大门阀,皇帝众人凌辱宰割。
若选择第二种,自立起义,百姓生灵涂炭。只怕从此名不正言不顺,成为大秦逆贼不说,侯爷曾经保家卫国的所有功勋都会被掩埋,最后尽失民心,又怎会成功?
而皇帝恰好可以借此,打着诛杀反贼的名头,正式除掉风间侯爷。
这个难题的两厢选择,最后似乎都是一个结果,兵权回到皇帝手心,侯爷被迫害沦为他人掌间玩物,甚至于不得善终。
酒楼外的街道之上灯若白昼,笙歌曼舞,仿佛能够看到一盏一盏摇曳明亮的天灯,从对面水流的河岸边缘迎风远去,飘向九天之巅,远远的忖着暗碧色的天幕,美如幻境。
君羽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明澈清明起来。
风间侯爷能够在高位这么多年,而且一直是公认的四大门阀之首。
可想而知,也不会是心思单纯的主。只怕用老谋深算形容也并不为过。
两只狡猾的狐狸相斗,结果瞬息万变。
最重要的一点,她担心个什么劲呀?
有风间侯爷的亲生儿子某世子在旁,哪里轮得到她思虑万千。
想到此,顿时放松的欣喜之色爬上君羽的脸颊,她揉了揉绞痛的肚腹。
心中难免低咒不已,这具身子太虚,姨妈到访的这些天里,自己定然不会好受。
只怕,这小腹的疼痛会一直陪伴着自己了。
君羽心中不禁惨呼一句,“做女子难,做一个女扮男装还要忍受月事疼痛,来装作啥事都没有的女子更难!”
“哎……”
君羽摸了摸腰间绑着的白色小布包,这里面可装着方才她跟那小二要来的草木灰。
以风间离那细腻的心思,只怕正想方设法套取那个小二的话呢!企图让小二说出君羽鬼鬼祟祟唤他,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如此,君羽哪里敢将它放在住宿的房内,她还想好好做她的男子,利用这身份恣意悠哉的快活,可不想被人拆穿!
所以,这东西只能带在身上,才好以防万一了。
君羽意味深长的笑了,“风间离,任你心思在诡谲,你猜不到我为什么流血!”
君羽撇了撇嘴,勾起老奸巨猾的低笑,为身旁阿九填了一筷子菜。
阿九看着君羽那副小人得志,不知道又在谋划为谁挖坑掩埋的模样,不禁唇角抽搐,为君羽夹了一筷子凉拌笋片。
君羽夹起笋片,刚要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