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被阿九听到,用在了此时此地。
君羽无奈的再次叹气,“阿九,你记好了,云止说的那些话根本没道理,男子与男子之间也是需要保持距离的,不能太过亲密,也不能有身体接触,更不能拥抱!”
客房光线昏暗,阿九一双饱含笑意的眸好似浸在水中一般清澈,玉色的唇角微微上扬,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发自内心的干净。
他听到君羽这番话,脸颊明显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嫣红,他本能的转过身子,眼底露出一丝疑惑,“那在侯府之时,你将我全身都扒光了给我上药,那这算不算是也犯了男男授受不亲的避讳?”
阿九温热的呼吸向羽毛一般抚过君羽的肌肤,他漆黑的眸中闪着‘你自己说话都自相矛盾,为什么还要阻止我’的意味。
闻言,君羽面色一僵,“阿九你这是举一反三吗?”
她扶额无奈一叹,“你那时为救我身受重伤,我是为报恩才替你包扎伤口,若非如此,你早已丧命,再说我并没有将你扒光,关键部位不是都给你留着了吗?”
阿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君羽也救过我,我之所以抱了你也是在感谢你,如此便不用避讳了罢,那是不是以后我们之间便没有授受不亲一说?我还可以接着抱你?”
“不可以,我说不能抱就不能抱!”君羽忍不住提高了嗓音。
阿九这个单纯的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她很不习惯刚才阿九的拥抱,那种姿势很尴尬,而且她也不想与他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这种感觉让她极度不适应,她并不想让他人发现她是女儿身。
君羽沉默了一会,很快面色恢复正常,她走近桌边将那张画仔细收好,看着阿九一副出神发呆的模样,看着他裸露的上半身那一道道蜿蜒的疤痕,莫名的君羽想起阿九伤痕累累的身子,她心下有些不忍,“阿九,你快穿好衣服!今夜下雨,天气本就潮湿,你如今又往身上倒了这么多茶水,若是着凉了怎么办?”
阿九这次到没有在固执己见,他相当利落的将上半身的茶水擦干,将衣衫套好,整理了一番后,向君羽露出一丝笑容,“既如此,阿九便全听君羽的,那现在阿九不抱你了,君羽我们是不是可以睡觉了?”
“睡觉?”
君羽忍不住怒道:“不脱衣服了,不抱人了,现在怎么又提睡觉了?”
阿九有些茫然说道:“夜色已深,当然要睡觉了。”
君羽冷声道:“是该睡觉了,不过,不是我们一起睡?而是各睡各的!”
阿九迟疑的看了一眼床榻,道:“自己一个人睡很冷,再说我们在侯府不也是一起睡的吗?这也没什么不妥的,你看我将被子都抱来了。”
“侯府那是很多人一起睡,而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们俩不能同床睡!只要相爱之人决定厮守终生,永远在一起后才可以睡在一张床上!”君羽感觉有些头疼,对单纯的人说这些事就好比对牛弹琴,他根本转不过来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