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之才这一眼,黄老奶奶自然是见到了,知道儿子这是有些怪她对方木做的太过了,可她是真怕孙子对绮罗上心,坏了自己苦心给他寻思媳妇的一番安排。
再说了,就香草的事,黄老奶奶还是有些底气的,毕竟自己可是早就同儿子合计过的,儿子也觉得若是没其他合意的人选,香草也不错,毕竟人家香草的老子娘都还算是得脸,且有个在二太太身边得用的舅妈。
香草这舅妈身份可不简单,人称鲁妈妈同大太太身边的周宏家的一样,男人帮二太太管着外头的一应陪嫁事务,她自己则管着二房内宅的大情小事。
其实黄老奶奶给孙子说香草的时候,还没孙女红玉亲事这茬呢,当初就是想着自家要想攀上大管事家不容易,也就同大管事挂些亲来的简单些,这香草的身份是再合适不过的,当时还防着香草老子娘看不上自家,如今有了周家这层关系,这亲事就更是好办了。
老奶奶想到若是定下香草,大房二房她们家可就占全了好处,日后老太太一走,不管到时分家,她们被分到哪处,都有她们的人,自然是不必担心出路了,自然也不用担心,他日老太太一走,自家被打发出府了,毕竟这个例子也不是没有过。
想到这,黄老奶奶很是瞪了眼不争气的儿媳妇,越发嫌弃她没有眼光不懂专营了,只顾着自己个日后能拿捏住家里的大权,也不想想若是哪日他们家被赶了出去,还有什么好日子过,更别说掌家里的权了,一家子一辈子服侍人的,哪里会什么其他的营生,直接就等着喝西北风好了。
大概是老奶奶的怨念太深,黄之才家的忙回头看了眼婆母,一见她冲着自己瞪眼,不觉又来气了,自己拦着不让定下香草难道就全是自己的私心,还不是为了儿子日后的子嗣,老奶奶倒好,被权利迷昏了眼,遂也不甘心地冲着当家的瞪了眼,那意思,你管管你娘。
黄之才本正想着儿子的事,不想见自家媳妇冲自己瞪眼,抬头往屋内一瞧,见他娘和媳妇两人又干上了,不觉很是头疼,遂忙别开头,不再看着媳妇,且还岔话道:“这方木上哪去了,怎么不在家?”得又提起了方木,这个话题其实也不是个好话题,问完,黄之才就有些后悔了。
见他这态度,黄之才家的知道对于儿子的亲事,今儿甭想有个什么结果了,在一个,当着自家男人的面,她也不好再像刚才那样同婆婆说话,遂不觉歇了今儿就说个所以然的想法,淡淡地道:“那孩子还能上哪去了,这不家里没个陪客的,他也就不好久待了,绮罗来了后,说了几句,就走了,连口饭都没吃。”说完她有意无意地冲着婆婆看了两眼。
“走了?这次走的可是快了点,唉,这孩子,自家人还忌讳什么,算了,走了就走了吧,想来他大概是想着快些回去,今年他来的可是有些早了,可说了是为了什么?”不想多说方木为什么走的问题,黄之才忙忙地问起了方木来京早的缘故。
黄之才家的就知道自家男人会维护他娘,遂也没什么失望的,只笑了笑道:“能有什么事,算算日子也没早几日,这次来的早,怕是遇上什么便车了,好了,好了,孩子走时,我让他给我妹妹带话了,想来她们也不会计较的,你就别多想了,对了,你可在家用饭?”
黄之才本来是要在家用饭的,也好陪一陪方木,哪里想到方木没用饭就走了,倒也不想再留在家里了,外头庄头们可是有饭局的,遂摆手道:“行了,既然方木走了,那我还是回府里的好,这时候还是有些事要忙的,我多看着点,别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好交代了。”
黄之才说完,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地对他娘道:“娘,有什么话,回头儿子家来了再说,您可别生气了,刚才我在外头就听到吵吵声了,那些个话让人听了去不好,红玉的事如今还没坐实呢,可别半道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