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此时倒是清醒,虽说对这个意外羞愤的要死,可也无法,毕竟她身上是真使不出半点力气,就算是想退出对方的怀抱,也是无能为力,如此的窘境,恨的绮罗越发地牙痒痒,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个谋算她的人吃尽苦头。
左德昌也就一愣,随即就清醒了过来,他知道绮罗定是无力独自坐着,这才羞红着俏脸仍靠在他怀里,虽说知道这时候即使扶正了绮罗,她也坐不住,可当着大家的面,左德昌自然他不能将人家女孩子就这么抱在怀里,再说了,人家大姑娘窘的脸都红的快着火了,来不及多想,他遂忙冲着方柱子吼道:“别愣着了,没瞧见白姑娘差点摔倒吗。”
左德昌这一声吼,绝对是迁怒和尴尬转移了,这不被他一吼,方柱子也顾不得方才瞧见局主和白姑娘搂抱在一处的震惊了,忙忙地道:“唉,来了。”说着就窜到绮罗的另一边,准备扶着绮罗的膀子,不想又被自家局主用气劲一隔,搞得他的手猛地一麻,差点呼出痛来。
左德昌今儿可没什么心思考虑方柱子的委屈,只淡淡地吩咐道:“不用你扶,赶紧地去寻个粗点的树枝来给白姑娘靠着。”
方柱子一听这话,倒是觉得局主吩咐的对,暗想,亏得局主刚才隔开了他,不然自己可就要唐突人家白姑娘了,遂也不委屈了,暗地了摸了摸酥麻的手腕子,忙忙地去一旁寻树枝去了。
瞧着他走了,不管是绮罗还是左德昌都松了口气,绮罗是想着被一个男子抱着也就算了,毕竟是事出有因,可再被另外一个男子拉扯,那可就有点说不清了,如此,绮罗倒是对这个看似脾气不好的男人感激了几分。
不过,绮罗觉得要是对方刚才没拦腰抱住她就更完美了,此时,她心里真是复杂的很,要知道这世间对女子的要求可是高的很,只期望这时候没有其他人看见,再加这江湖人士不是太过看重什么礼教酸文,说出个什么我会负责的话来,要知道,先别说对方是不是还单身,就算是一把年纪了还单着,她可也没想着日后嫁给个江湖英雄,在绮罗的心里,英雄只可远观呀!
绮罗的小心思,左德昌可不知道,见方柱子走了,他这才轻声道:“你看看可好些了?若是好些了,我给你说说我们知道的情况,你也好斟酌斟酌。”这会子若是方柱子还没走,定是要掉眼珠子了,这么温柔体贴的人,不是他们家行动爱吼动不动爱踹的局主吧。
此时方柱子走了,自然不用掉眼珠子,不了解左德昌的绮罗,自然是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听的左德昌的话,绮罗可是巴不得了,这么靠着陌生人还是个男人的怀里,绮罗已经恨不得自己没醒过,遂忙点头道:“好些了,这次可是麻烦您了,也不知您如何称呼,到时我一定让家人上门感谢。”她是闺阁女子,要谢她自己可是不能去,只能是让家里人代替了,这么说也是规矩,倒不显得她托大,只会让人觉得知礼。
说完,绮罗忙微微拉开了点的距离,不知怎的,眼前这男人给她的感觉很有压力,虽然人家同她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可她就是从语气里听出了一种上位者的气势来,那可不是她们家二爷这等软绵绵的佳公子能发出来的。
瞧出绮罗的小动作,左德昌倒是点了点头,这女子是个好的,当然他觉得绮罗本就该如此,能绣出那等难得东西的人,如何能没有傲骨,岂会如普通女子一般做作,他虽说没同多少女子打过交道,可他就是认为绮罗有别于其他女子的忸怩失态。
其实左德昌也算是个左性的,他哪里知道女子该是何等模样的,他虽说娶过妻子,可奈何妻子去的早,且两人之间相处的时间拢共也没几个月,在一个,这妻子也是因为总总缘故才娶的,虽然他本着既然娶了就得好好对待,可也没理会清女子的心思。
还有一层,左德昌素日瞅见的几个有限的女子,不是妻子硬想塞给他的,就是妻子故去后,岳母一家有意无意带到他跟前的女子,不管来路是什么,这些女子无一例外地都使出手段想投怀送抱,同眼前这个急于离开他臂弯的女子真真是大大的不同,左德昌自认还是有几分能力气度的,越发觉得绮罗是个难得守礼的。此时,绮罗若是知道因为自己的举动,惹得对方倒是对她好感连连,且对方自我感觉还如此之好,还不知是个什么想法呢,不过,此时两人都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就是了,既说起了正事,倒也都抛开了尴尬。左德昌见绮罗杵着身子坐好了些,便也撤开了些身子,回道:“这个谢就不用了,也就搭把手的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师傅也就是你父母口中的章老爷子,他老人家可是早就交待过了,若是白家遇到什么事,我是一定要帮的,你安心好了,有什么事,有我呢,对了,你就喊我左大哥吧,我们江湖人士不拘什么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