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个小丫头胆肥了,敢抱怨爷,这点子事都弄不明白难道还有要人教你不成?看样子,我得寻雷大掌柜的说说了,让你仍旧回左宅去。”方柱子听的小丫抱怨,立马不干了,直接就吓唬上了。
小丫可不想回左宅,一是,那府里有个许表姑娘,待在她身边人人都得受气,二是,这么回去,她可就是没办好差事给赶回去的,赶回去可就丢大人了。
如今一听方柱子这么说,虽知道以方柱子的人品是不会真如此的,可还是担不起这么个心,遂小丫忙舔着脸讪笑道:“好柱子哥,可千万别,我这不是心里没底才想差了吗,我以后再不会了,求柱子哥给我这笨脑子说说呗。”说完,还讨好地冲着方柱子一乐。
瞧着她这样,方柱子也不好同她再开玩笑了,遂扯开了嘴道:“你呀!得了,瞧在你还不算太笨的份上,我只给你提那么一点点醒,你只单想想,我们爷是那种能陪女子上街的人吗?”
小丫听了老实地摇了摇头,瞧见她这样,方柱子才又接着道:“既然如此,那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日后你只要做的好,就一定能永远留在白姑娘身边,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丫算是明白点那意思了,虽早已猜到了,可被方柱子这么一说就更是明白有底了,不过她还是又问道:“这个我知道了,不过,爷这是不让我说白姑娘的任何话了?哦,不对,是让我任何事也不必对爷自己个说了。”说完,小丫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觉得就是这么着了。
“我说你个笨脑子,爷那么一说你就寻摸出这么个意思?”说着方柱子很是瞪了眼吐舌头的小丫,才又叹气道:“爷的意思是白姑娘日后是自家人了,有什么事别像对待左府的那位一样,处处以监视为主,哦,也不对,白姑娘怎么能同许表姑娘一样,更不说监视了,瞧我这嘴。”
小丫瞧着方柱子这愧悔的样子,肚子里憋满了笑,不过她怕惹了方柱子不高兴,忙忙地低了头,硬是将笑给压了下去,附和地点头道:“对,许表姑娘算什么,我们白姑娘人多好,可不是她那样的能比的。”
见小丫说的认真,方柱子忙定了神,虚咳了两声,寻回了自信,接茬道:“嗯,你这么想就对了,我这么说的意思就是,爷主要是让你保护好了白姑娘,其他不必多事。不过至于白姑娘有什么特别不舒畅的事了,你自然得想法子告诉了爷,即使不告诉爷也得先同我说说,可明白?”方柱子这算是差点掰开来揉碎了说给小丫听了。
小丫要的就是这句话了,遂憋住笑意将头又低了低,待缓过了那股子高兴劲,才抬头谢道:“我明白了,不过,这次白姑娘家去,我可要陪着?”小丫已经多少了解了点绮罗的事,当然不会知道绮罗在京里其实是做丫头的。
这个他可不知道,遂方柱子乜斜了眼小丫,瞧着鬼丫头眼角眉梢的喜意,知道自己刚才八成是上了这鬼丫头的当了,遂没好气地道:“行了,既然你自己都明白了就走吧,没得跟这消遣人。”
瞧着方柱子来气了,小丫忙一把拖住他的袖子,舔着脸解释道:“不是,我这是真没底才问的,哪里就是消遣人了。”说着,瞧见方柱子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小丫这是真有些急了,暗骂方柱子个贼精,也恼自己不谨慎被人拿住了把柄。
方柱子自认还是鬼精鬼精的一个人,哪里想到今儿被雁啄了眼,自是生气的很。不过也不是真就不理会小丫了,他这可还得传达爷那未曾明言的意思呢,遂拿了会乔,也就松了劲头,淡淡地道:“说吧,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看在你还得服侍白姑娘的份上,我也不同你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