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丞相大人还是户部卢老尚书都是行动派,因此,他们的合作事宜,从提起之日起便开始了运作。
接下来的日子,不少人发生致仕的卢老尚书频繁往丞相府跑,慢慢的大家就忍不住开始猜测这两只终于折腾致仕的家伙凑在一块搞神马呢?
两个月后,一支竖了“大满贯”旗子的商队安安静静地从京城出发了。
一个是致仕的相国,一个曾为国掌国库,你说你们两个搁一块,就给商队起这么个俗到暴的名字真的不要紧吗?
这名字也太暴露你们两个财迷的本质了吧?
这是不少人的心声,包括开华帝在内。
“安之啊,你这么着急辞朝就是为了跑去做生意吗?”把自己致仕的重臣叫到宫里下棋的开华帝忍不住这样问对方。
“陛下,臣致仕在家总要找些事情打发时间的。”
“你如果想打发时间的话,回来继续当宰相啊。”开华帝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拍在棋盘上,你这个混蛋,找的借口能有点诚意吗?
“那样臣就找不到时间玩乐了。”
简直是混蛋加三级!
这是**裸的炫耀,早知道就不应该那么痛快准了你的辞呈的,就你这德性,朕压根不用担心你死赖在朝堂上不肯退……开华帝无限后悔中。
“孟明远,你竟然又赢朕棋?”
“陛下,下棋本来就有输有赢的。”哥都不在朝上杵着了,谁还管你高兴不高兴啊,顶多你恼狠了,以后不召我进宫陪你下棋,哥还乐得轻松呢。
“那也没有一直让朕输的。”你以前至少还肯做做样子让朕几盘的。
好吧,总要给皇帝几分面子的。
所以接下来几盘,丞相大人就输得稀里哗啦。
结果,开华帝更怒了。
“孟安之,你今天是纯心不让朕舒服是吧?你输得这么明显当朕是傻子看不出来你让朕?”
守在东阁间之外的内侍们都当自己暂时失聪,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每次陛下都吼丞相,可隔几天吧,又巴巴地去叫人进宫来,然后再吼,再几天又叫……恶性循环啊。
陛下您真有志气就该从此不让丞相再进宫门半步,您这纯算自虐不是?
最后依旧被皇帝给撵出宫门的丞相大人溜溜达达地就回家去了,心情无限好。
结果没几天,大半夜的,相府大门就被人给砸开了,然后冀王挟着一股西伯利亚寒流就卷进了府。
本来正跟妻子做某些能够开枝散叶体力运动做得热火朝天两人都要到的时候,听到下人来报告这个消息。
丞相大人稳稳神,骂了一句:“仔细伺候着也就是了,有事明天说。”小五没直接杀进“馨院”就证明不是塌天大事,完全不急。
来报告的下人灰溜溜的就退下了。
程雪兰不免有些担心,“远郎,不过去看下冀王吗?真的没事?”下一瞬她就揪紧了身下的床单,被扯回了方才的激情状态。
“看什么……不定又闹……什么呢……”丞相一边努力耕耘一边不以为然地说。
程雪兰被他弄得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顾不上想了,只能随着他起起落落。
终于结束了运动,丞相搂着妻子一边平复呼吸,一边终于有工夫思考小五大半夜跑来相府的原因。
后来,想着想着丞相大人就跟周公约会去了。
第二天,起床洗漱,用过早饭后,丞相大人便先往自己的“听风阁”去了,他估摸着小五一会儿就找过去了。
不过,丞相大人料错了。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冀王才不紧不慢地过来了。
“王爷。”
“相父。”
“可是出什么事了?”
“哎哟,爹,您是不知道我那个母后啊,她现在可真是昏了头了,竟然想拿我的王妃之位拉拢别人啊……”小五一见养父动问,心里的话这就忍不住了,能说不能说的他一古脑全说了。
孟明远:“……”这个二货!
“相父,我住宫里住得太憋气了,我要搬回相府住。”
“王爷,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如今是大庆朝的冀王爷。”别总这么小孩子气好不好?
“可是,”冀王一脸的恼怒,“我在自己的宫里都没有一点儿安全感,连我的床说冒出个女人就能冒出个女人来,这太可怕了。”他只是懒得去计较,不表示他就一点儿脑子没有,更何况他是相父一手教养长大的,该明白懂的他都不比皇兄差。
“你也该分府了,可以让陛下分你座王府了。”
“母后说需得定下我的王妃再说。”明明就是要挟啊。
“相父,您不说会帮我跟父皇说一说的吗?”
“哦,我好像忘了这事了。”
冀王一脸血地看养父,您真忍心给忘了啊?我果然不是亲生的!
“相父——”冀王发了狠,“总之您一天不帮我解决这事,我就住在相府不走了。”
孟明远按按太阳穴,道:“好吧,下次陛下宣我进宫下棋时我会记得提一下的。”
冀王:“……”您真是太不着急了,我很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