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个地方,嬷嬷也就是几句话就带过了,倒是阴乆乆,从小就对那个地方充满憧憬。说这话提及有关那里的事,阴乆乆忍不住说道。
“那个地方啊,说真的我还真想看看呢。”
“小姐想去,也许过段时间就能去了。”
“能去吗?”因着嬷嬷的话内心突然溢了兴奋,坐在餐椅上转身扶住椅背,阴乆乆的眼中闪了兴喜。不过很快的,阴乆乆眼中的兴奋又如被水浇了的火般,瞬间熄灭。抬起手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阴乆乆说道:“不过老妈好像不是很希望我去那里。”
记忆之中,老妈对于她去那里好像总有种说不出的抵触,虽然没有明着表现出来,不过那种心中的不愿她还是能感觉得出来。对于她去那个世界,老妈不是很赞同,当然更为重要的就算她想去,恐怕也没有那种资格。
那是个只会录取有资格的人,如果没有资格,这辈子是不可能踏入那个世界,尤其是像她这种几乎等同于庸者的人,就算想去,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一想到这儿,阴乆乆忍不住握紧拳头,紧握的拳头没有发生任何叫她期盼的事,紧紧的握拳静等了许久,大概十分钟过去后阴乆乆突然松开自己的手,随后不屑的“切”道。
“果然没有呢!切,算了,反正我对那个世界也不是特感兴趣,没有就没有吧!”
“只要小姐期盼的,必然就会成真,小姐可不能太早放弃了。”还是一贯慈柔的话,嬷嬷总爱这样劝她,只不过阴乆乆很清楚自己没有才能。也就是耸了肩随后抓起桌上的面包塞入口中,等着两三口狼吞虎咽后,阴乆乆这才从桌上拿起自己的包随后挥手出了门。
在外头跟朋友闹了一天,等到晚上回来时天都暗了,黄泉路到了晚上向来没什么人,街道上也静悄悄的。大概连小偷都觉得这个名字听上去晦气,所以连个小偷小摸的事都没发生过。
晚上大概八点多才到了家,跟嬷嬷打过招呼后阴乆乆这才回房玩起游戏,游戏一玩不知不觉中几个小时过去了,等着她回神时电脑上的时间已是半夜十一点多了。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当再一次听到楼下的嬷嬷喊着该去洗澡后,阴乆乆这才出声回道。
“知道了,马上去!”话音落下人也起身,从床上拿起睡衣而后进了卧室,一通水浇下来,夏日的暑气瞬消,顿觉清爽的阴乆乆围着浴巾正打算换上睡衣好回房睡觉,在途经浴室的镜子时她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咚咚咚!”像是什么人急敲发出的声响,一开始还以为嬷嬷在敲门,阴乆乆回了声“马上就好。”可话音落后她却没听到嬷嬷的回应,那敲叩的声音也没停下,顿时觉得奇怪的阴乆乆当即屏住呼吸自己辨别声音的源处。
“咚咚咚!”那声音好像是从镜子那处传来的。
因为辨出声音的来源,阴乆乆当即扭头看过去,嘴上问道:“谁?谁在哪儿?”
一面问着一面朝了镜子走出,站在洗手槽伸出手摸触着镜子,镜子里头的自己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与镜中的自己掌心相贴,掌心所感受到的应该冰凉的寒意,可此时阴乆乆却惊觉那掌心相贴的地方传来的竟是生物特有的体温。就好像她所触碰的不是镜中的自己,而是个货真价值的人。
奇怪的触觉,叫阴乆乆觉得有些奇怪,就在她保持着手与镜面相贴寻思着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镜里头突然探出一个人。
下半身还在镜里,只有上半身探了出来,那人一身邮差打扮,突然就这样出现随后用朝气满满的声音问道:“您好,请问这里是阴宅吗?”
问后视线落到因了他的出现已经彻底石化在那儿的阴乆乆身上,邮差依旧朝气蓬勃的说道:“您应该就是阴小姐吧!你好,这儿是阴阳两界速递员,这儿有一封您的信件,请查收。”话刚落下邮差当着阴乆乆的面将他的手重新收回镜里,再一次探出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封信。
将信递到阴乆乆面前,见她没有收的意思,邮差只能转将信件放在洗手槽上,随后提了帽子道了句“晚安”,这才重新消失在镜中。
镜里突然就那样窜出一个人,而且还是在她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也没等别人有反应就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随后扔下一封信就就此消失。纵然阴乆乆一直都知道在这个表层的世界下还有一个隐藏的隐世,不过多年来一直过着正常人生活的她,刚才的那一幕多少还是有些惊悚。
愣,也就是那一刻的事情,等着阴乆乆回过神后一声厉空而起的声音直接从浴室里爆裂而出。
“靠,刚才那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