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落败
2016-07-19 作者: 小爱的尾巴
第四十八章 落败
雷球“啪啪”连响,电光骤闪,带着中间的那一滴血回了夏菡手中。当雷球自体内抽离时,阴乆乆全身的力气就好似被抽干了,整个人软跪在地上,起不来身。
一手拿着阴乆乆的蛋,另一只手玩弄着那一粒雷球,夏菡说道:“有缘之人所得之物必然只能由有缘之人的血才能孵化,而这血,当然是心头的血效果最好。既然你是它的有缘人,我这么久还没有动手的原因当然是你了。”
话音落下那一粒雷球已经滴落到蛋壳上,龟裂的蛋壳,异常僵硬的蛋壳,当那一滴血落在蛋壳上,蛋壳竟然碎了。碎裂开的蛋壳,像是碎裂的冰,四处溅散。
蛋壳破碎后,蛋内的小东西出现在众人眼中,雪白的皮毛,背上长着一对小巧的双翼,约莫巴掌大的身体看上去小而讨人怜爱。许是因为刚刚孵化的缘故,它始终闭着眼,趴在夏菡手中眠睡。
当看到孵化出的白泽,夏菡眼中在也克制不住狂意,死死的看着白泽嘴上不知念着什么,夏菡径直朝着锁妖塔走去。白泽的血是打开锁妖塔封印的关键,只要锁妖塔的封印打开了,夏菡就能取出封印在里头的本源,当本源取出,那个魔头重新降临人世也不远了。
魔君重降,世道将再掀血腥,那样的血腥对于魔君的追随者来说算不得什么,相反的他们非常期待末日的降临。
欣喜的抱着白泽朝着锁妖塔走去,就在夏菡经过雷墙准备靠近锁妖塔,他的脚叫人抓住了。死死的抓住,就算隔了一层裤子,也能清晰的感觉到指甲快要陷入皮肉中的扎痛。因着这拉拽的力道,夏菡停下脚步随后低头看了过去。
本该被困在雷墙里的阴乆乆,此时手已经探出雷墙,虽然那一只手在雷电的强流上已经烧灼露了血肉,不过阴乆乆却咬牙强忍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夏菡的脚,阴乆乆咬牙说道。
“你想把我的蛋带去哪?”
“放手。”
“那可是我的东西,请你,马上,还给我。”
“我说,放手。”雷电筑成的墙,想要通过可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夏菡可是这一方面的怪才。他可非刚刚进入学院的一年级新生,而是利用异形术混入的高等灵者,由他筑建起来的雷墙可非寻常之物。
然而阴乆乆却将手从雷墙里探了出来,不管她是用什么办法突破自己的雷墙,这个女生的忍耐力皆非常人可及。
手上已是血肉模糊,可是那抓拽着手的力道本分不减,被阴乆乆拽住脚,显然叫夏菡很是不悦。再一次开口,夏菡说道:“给我放开。”
“不放。”
“你这家伙,简直比你爸妈还让烦人。”显然记起了什么,夏菡的眼中明显闪过嫌恶,他原还想着看在将白泽送来的份上姑且放过她。可阴乆乆的难缠程度已超他的底线,连着几次的喝语皆不能让阴乆乆放手,夏菡心底的狠意,也点燃了。
雷击道道击落,一道接着一道全数落在阴乆乆抓拽的那一只手上。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焦黑的手上翻露出血肉来,阴乆乆的手刺得句椿怒吼,几次想要冲上去,然而那从天而降的闪雷却一次又一次将他逼退。
同夏菡之间的差距,心中一直清明,却没想到这种差距居然是叫他任何吊打,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想尽办法不要雷电落在身上已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
句椿没办法来到阴乆乆身边,裸露在雷墙外头的手已看不出本形。
那样高压下的连击,正常人的手早就废了,更别提还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脚。可阴乆乆的力道仍旧不减,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抓得更重。
这个女生。
这个自打出生起就备受瞩目的女生。
简直叫夏菡恼怒。
愤怒之下的他再也不想顾及过度的仙法是否会引来学院的那头的关注,天雷在云顶聚集,原本白昼的天突然暗了下来。天空乌云密布,雷声轰鸣,阵阵而起的雷声叫人听得心惊。
骤起的乌云挡了光,暗下的天,夏菡的脸更是透着阴暗。凛沉下的眸色盯落在阴乆乆身上,夏菡最后说道。
“放手。”
最后的警告,同样换不来阴乆乆的松手,夏菡的杀意这一刻起了。许是察觉到夏菡的杀意,被他抓在手中的白泽明显躁动,闭着眼睛扭着身体,几次想要从他的手上逃离,然而却被夏菡死抓在手上。因着阴乆乆的死不放手,夏菡的怒意已是烧起,抓着白泽的手力道越来越大,夏菡看着阴乆乆说道。
“既然是你自个找死,就别怪我了。”
话辱索命的魔音,当这一句话飘入阴乆乆的耳中,头上那一片团聚许久的雷也随之落下。
划破天际的刺光,割开的不只是天与地的阴暗,同时还有地下阴乆乆的阴阳。天雷落下,句椿的心几乎跳蹦出来,看着那一道落下的雷,句椿喊道。
“不”
心神全数移到阴乆乆身上,无心再去留意周遭的句椿也被雷电击中,通体的发麻夺走身上的力气,连着意识也渐渐抽离。就在他倒在地上看着天雷落及的地方,仿佛中,他好像看到了什么。
阴乆乆的身边好像笼罩着一层暗色的雾纱,那一层雾纱似有似无,在雷击下飘游着。天雷极大,然而雾纱下的阴乆乆却安然无事,不止如此,那天雷看着就好像,就好像
反被雾纱倒吸一般。
浑噩之中,总觉得身体忽沉忽飘,当大脑中的意识渐渐回笼时,那种沉沉飘飘的感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全身上下各处的疼。双眼睁开的那一瞬,身上的疼痛感宛如山塌一般,从身体的中间一路蔓延到末梢,就连手指的末端跟脚趾的末端也反射着锥心的疼。
只不过是醒来后动了下身体,全身上下就跟散了骨似的,那种痛绝非言语可以形容,当即疼得阴乆乆晕过去的心都有了。只是动了一下便再也不敢随便挪位,阴乆乆僵顿着声音不停的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