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建虎脑袋里立即出现了这一句话。那个小孩子刚刚说完这句话,自己嘴巴就变歪了。
“昧着良心乱说话,会变歪嘴巴的哟。”
金兴江也想起了张叫花之前说过的话。那个时候自己觉得有些不对劲,准备去叫人过来。然后自己的脚马上不停使唤了。如果只有前面一件,说是巧合还说得过去,但是将两件事情放到一块,要说没有一点联系,谁能相信啊!
“细伢子,刚才是我们做错了,你放过我们怎么样?”金兴江向着张叫花说道。
“你搞错了。没人对你们怎么样。是你们自己做了什么!”张满银大声说道。
“是,是,是我们不是人,不该颠倒黑白。把你们的特等品评成不合格。我们是一时鬼迷心窍,一时糊涂。”金兴江自己给自己打了一巴掌。
“细伢子,我,我刚才不该讲假话。你,放,放过我们,我把你的粮谷重新检验一下,我给你们粮谷打成特等,怎么样?”叶建虎也连忙说道。
“现在不是哪一个人的事情了。粮站这里来送粮谷的人,你去问一问他们,要不要放过你们!”张叫花冷冷地看着叶建虎与金兴江两个。
“别放过他!这两个人最坏了!刚才我讲了他一句,他在一个袋子上捅了三个洞,说是要全面检查粮谷的质量。最后把我的粮谷打成了中等。天地良心,我送来的粮谷用风车选了两次,里面的半饱谷粒禾坯谷全部选了出来。晒了三个太阳,结果打了个中等。这种人这么缺德,就该他当一辈子的歪嘴巴!就该让他们当一辈子的瘸子。他们不是看不起我们农民么?也让他们一辈子让人看不起!”有个三十来岁的村民从腋下的一捆蛇皮袋中翻出一个蛇皮袋,上面还真的有三个拇指粗的孔。可见,他刚才所说并没有什么问题。
“对,不能放过了他们两个。着两个混蛋我来的时候就听说了。要想在他们手里打优等,必须给他们送烟。你们看他们的口袋里,都塞了好几包烟了,都是来送粮谷的送的。送了就能打优等。”有人走过去将他们金兴江口袋里的烟给翻了出来。
不过叶建虎行动依然方便,连退了几步,“你们别过来。我告诉你们。在葛竹坪镇,你们要是敢动我,信不信我跑出去喊一嗓子,立即来一卡车水老倌(水老倌:混混)。”
叶建虎一下子把准备上去将叶建虎控制住的村民吓住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能够跑到门口。”
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在人群后响起。
“大伙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能让他给跑了?今天这事情既然闹起来了,就必须往大了闹。不然他们以为我们农民好欺负。看着吧,今天着事情不闹大,不仅他们以后想怎么给我们评级,就怎么评级。就算交了粮谷,能不能领得到钱也是个问题!”之前说话的那个三十来岁的村民又带头准备冲上去。
叶建虎撒腿便跑,真是快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突然动不了,身体直接向前扑倒,幸好两只手撑得快,估计门牙都能够磕掉两颗。他的脚突然变得跟金兴江一样,瘸了!
那个三十来岁的村民与刚才冲上去的一群人,围住叶建虎,有些性子急躁的忍不住踢叶建虎几脚。痛得叶建虎直打滚。
葛竹坪镇粮站站长唐章云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收粮谷是粮站每年最大的事情。这事情要是搞砸了,他这个站长也当到头了。现在是九十年代了,跟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农民平时是老实巴交的,不把他们惹毛了,他们都听话得很。但是一旦把他们**了,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但是粮站里的这些猫腻唐章云不可能不知道,平时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粮站的这些岗位虽然比较鸡肋,但也不是谁想来就来的。能够在粮站这种一年四季都很闲的单位工作,也是要点能耐的。就拿现在躺在地上的这两个混球来说,就是镇上一些干部说进来的。虽然未必跟他们沾亲带故。但是他们说进来的,就有他们的面子在这里面。所以唐章云平时也懒得去管他们。只要他们做得不特别过火,一般也不会出什么乱子。但是,让唐章云没想到的是,着两个混球已经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你们两个给我起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唐章云背着手,急匆匆走了过来。
“唐站长,你要给我们做主啊!他们把我们两个弄成这个样子了。”金兴江见到了唐章云就跟见到了救星一样。却没有去想唐章云能不能让他们恢复正常。
“你们两个干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都怪我平时太放纵你们两个。没想到你们会把事情搞得越来越糟糕。各位父老乡亲,我是粮站站长唐章云。刚刚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我立即赶了过来。对于叶建虎同志与金兴江同志的所作所为非常的震惊。父老乡亲们踊跃上交粮谷,对大家这种积极性,我是非常敬佩的。出了这种事情,我这个当站长的要向各位道歉……”唐章云说了半天,却没有说什么有用的东西,对叶建虎两人的处理更是只字不提。只是说对今天的粮谷重新公正评级。但是已经入库的却已经没办法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