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惊愕地又推又打,唇里的血腥味太浓,再被这迫人的气息一袭,她的头都开始晕了。
温礼乔也似乎并不在乎这个吻,从头到尾有些好笑地微眯着眼睛,见证她所有的仓皇无措,等到她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将他推开,他也是带着几分笑意,一边抹过唇角的血迹,一边看她忽然转身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用脚踢了踢她,“别跟我说你没被人亲过,起来!”
简竹没搭理他。
温礼乔嗤笑了两声,本来想走,刚一转身又迅速折回,这次干脆直接蹲在地上,用手去摇简竹,“见过作的,没见过作成你这样的……”
话还没有说完,简竹回身就用力推了他一把,温礼乔没有蹲稳,一下向后摔倒在地上,简竹咬唇简直气得要命,眼睛里却全都是泪水,用尽所有力气冲他大吼:“我上辈子杀了你全家吧!我真是倒霉死了!”
温礼乔楞得话都说不出来了,面前的小姑娘面色惨白,冬日里额头上却沁着汗水。
他看她吼完了就开始咳嗽,越咳嗽越伤心得要命,赶忙坐正身子去拍她后背,“我看你就省省吧!这破锣嗓子说的话简直难听得要命!”说完了又忍不住笑起来,觉得这姑娘真是太好玩了。
简竹咳嗽完了突然站起身往前狂奔,温礼乔始料未及,等反应过来往前追时,那姑娘已经跑过了两条小街,还在一路往前狂奔。
“该死!”他咒骂一声迅速从地上爬起,追到快第三条街时,刚伸手去拽她的手臂,却见她的手臂忽然被另一个男人抓在了手里。
“简竹?”顾容昊低头看着这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小姑娘,再去看跟在她身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温礼乔。
简竹也快喘不上大气,见到顾容昊便赶忙扑进他怀里,想要说话才发现自己整个嗓子都哑了,挣扎了半天楞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顾容昊看向温礼乔。
温礼乔跑得话都快接不上了,皱眉看着简竹被顾容昊揽在怀里,“你怎么、你怎么跑这来了,我堂姐今天不是去你家了么?”
他这样一说简竹才如梦初醒,想要从顾容昊的怀里挣脱,后者的手臂却突然收紧了。
回到顾家已经是晚饭之后的事,简竹的肚子实在疼得厉害,本来已经有所缓解的痛觉,在这冬日里的一路狂奔之后,愈发让她痛得厉害。
兰姨在厨房里给简竹熬粥,顾容昊拿着水杯走进来道:“女人怎么会肚子痛的?”
兰姨吃了一惊,回身有些尴尬地解释:“不是每次都会痛的,只是大少奶奶正好这时候感冒,身体特别虚弱罢了。待会我再给她熬点红糖姜水,喝下去,燥了热就好了。”
顾容昊将杯子往流理台上一放,“我来吧!红糖是放在最上面这个柜子吗?”
简竹从回来就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过,等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人端了热气腾腾的粥与小菜进来,她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顾容昊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摇了摇她的肩头,示意她起来吃东西了。
简竹呜咽了一声,“我不饿……”
“不行!吃完了东西还要吃药,不能一直这么躺着。”
简竹病起来完全就是小孩脾气,又想到这几日他对自己根本不闻不问,突然把温妍弄进家门,又无事来献殷勤,更觉得心力交瘁。
顾容昊不依不饶,硬是拉扯了她几把。
简竹又气又恼,猛地坐起来冲他吼道:“啊——谁要你管!要管就去管你的温妍吧!”
顾容昊鄙视摇头,这声音真是太虎了,端过餐盘里的粥,“先把这个喝了。
简竹吃完了粥便再吃不下任何东西,顾容昊取了红糖姜水过来,她却突然从床上弹起,奔进洗手间里。等再从里面出来,顾容昊居然还端着碗,说:“趁热,赶紧喝了。”
简竹虚弱得要死,也确实再吃不下任何东西,“不要了,我肚子好饱……”
顾容昊眉眼一眯,仰头喝了一口,简竹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时,他突然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
唇与唇相贴,带点淡淡辛辣味的红糖水滑入了她的口中。
简竹瞪大了眼睛,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咬牙启齿,“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