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她的幻觉，一定……

直到阿展气息不稳地喊出她的名字，她才终于有了理智。

“微微……微……”

她终于反应过来，跪在地上想要抱他，却又害怕碰到他的伤口。

先前他腿上本来就已经受了伤，此刻他全身都像是被鲜血浸染了一样。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觉得自己头顶的天空都塌掉一样，她手忙脚乱地握住他的大手，却发现已经冰凉到极点。

“阿展，求你不要死……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一定要撑住，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对，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她几乎是失去理智地喃喃着，可躺在地上的男人呼吸正在迅速变弱。

“微微……”

阿展又喊了她一次，冰凉的大手艰难地把她的小手攥进掌心。

“抱歉……我恐怕要食言了……我说过要保护你一辈子，还要给小月当爸爸……可是我现在……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刺进楚微微的心脏里一样。

明明不久前一切都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可是阿展，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你不是说想知道我这么多年都经历过一些什么吗？你忘了吗？我只给你讲完小学，还有初中，高中，大学……还有很多事情你都没听完。我现在就告诉你，初一的时候班里有两个男生喜欢过我呢，可是他们都没你帅。后来到了高中，我……”

“我都知道……”阿展艰难打断她的话，平日里邃清隽的五官渐渐变得柔和，“我知道……微微一直都是万人迷……因为你很好……值得那么多人喜欢……也值得为你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