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敬廷跑过去,借着冲劲带着古君墨就往墙上撞,嗯?古君墨死死的用手撑着墙,即使手都发颤了,也还是死撑着,额头上全是汗,脖子上青筋都保出来了。欧阳宵仔细一看,顿时骇的白了脸,为古君墨着实捏了一把冷汗。原来在古君墨的前面赫然立着一个最少有七厘米的尖利的铁杆。这样捅下去神医也难救。刚刚他是运气好才避开这致命的利器。
这样硬撑着始终不是办法,古君墨左右看看。心里也急的不行,手臂已经发酸了,撑不了多久了,古君墨闹向后狠狠撞去,他和候敬廷身高差不多,这一撞正好撞在候敬廷的鼻子上,趁着候敬廷力道放松的一瞬间,古君墨两只脚撑墙,借力跳了出去。候敬廷也被这力道压倒在地上。
沐星儿紧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欧阳宵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很快候敬廷和古君墨又打上了,两个人你来我往,没多时两个人的嘴角红肿,血液往外冒,只是谁也顾不得忍或者也顾不得擦了。打红了眼,就快失了理智。古君墨一只手抵在候敬廷的脖子往前冲,候敬廷闷哼一声撞在了墙上。
血,深红深红的鲜血,从候敬廷背后蜿蜒的流下,从一条血线变成了一条血溪在候敬廷的脚下汇成了血谭并不断向外扩延着。原来古君墨把候敬廷撞上了刚才那根差点要了他的命的铁柱。古君墨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走到候敬廷的面前,“你还是输了。”说完古君墨毫不留情的走开了。
这一次候敬廷没有再说话,对古君墨的话充耳不闻,眼睛死死的看着川子母女的方向,川子,我现在好疼啊,昨天你一定比我疼千万倍,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川子,我现在流了好多血,可是还是没有你昨天流的血多,我都不知道人原来人有这么多血呢。川子,川子,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啊。川子,你看我的血、我的血都在找你呢,你看它们融在了一起呢。川子,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一点不骗你,我以后都听你的,给你和孩子好的生活,再也不让你担惊受怕,其实我爱的一直以来只有你,我和商玉婷那都是逢场作戏的,川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候敬廷看着川子的方向,缓缓的抬起了右手似乎要牵什么。川子,你原谅我了,是不是?我看见你了,川子,你来接我了吗?还有我们的孩子,好可爱啊。我们回家吧,川子,我好疼啊回家了你给我吹吹,不要给茵茵说她老爸这么没出息,那要我就没有老爸的威信了,川子,你再给我做顿饭吧,好久没吃了,怪怀念的。川子,川子,川子······
候敬廷的手终究还没有伸出去,就无力落回的身边,眼里的光芒也渐渐黯淡,嘴角翕动的一下,挂着微笑离开了这个苍白的世界。
沐星儿听不见候敬廷在说什么,可是她知道,一定是在喊,“川子。”看着这样的画面,突如其来的悲伤将她淹没,她崩溃似得蹲在地上,失声痛哭,一夜之间,川子一家三口相继离开了人世。虽然候敬廷之前那么可恶,可是现在却觉得好心疼。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至始至终候敬廷爱的都只是川子,从川子怀孕,候敬廷护送川子回日本就是因为害怕他树立的敌人趁机加害川子,后来古君墨夺了候敬廷的位置,候敬廷跟没有保护川子的能力了,就在这时候商玉婷出现了,扬言,愿意帮助他回复地位,他知道川子一直自从怀孕了以后就不太愿意他再在黑道里混生活了,其实这些他都是知道的,只是一天在黑道就再也脱离不了了,即使他愿意退出他以前树立的敌人肯定会饲机找上门了,到时候川子和孩子都会有危险,于是他答应了商玉婷的要求,而决定把川子送到欧阳宵他们身边,他知道他们会查到她的身份,但是有句古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时的他没有能力保护,他宁愿赌一次。同时他假意追求商玉婷,并且招摇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其实只是为了让他的敌人以为他抛弃了川子,而另结新欢,好让川子的处境更安全些。等时机一到,他就带川子远走高飞。只是他前面的计划都按他预想的进行,可是昨晚的事却是他没有料到。他料准了所有,却唯独没有算准人心。他没有料到一直那么爱他的川子会对他有那么多误解,会恨他恨到宁愿去死。真的是,爱之深,恨之切吗?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去,这种痛又有几个人能懂。
只是候敬廷做的这些没有人知道了,也许除了商玉婷能知道。满屋子都是沐星儿伤心的哭声,让听的人也不觉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