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用这十六年,去换苏格的一天。
白凤飞只觉得抱着自己的温暖男人一动不动,不由急得哭了出来,她很难受,她太难受了。
身体里像钻入了千万只蚁虫,在血液和骨骼中游走啃噬,她早没了神智,只剩下无尽的欲望之毒。
展元承终于寻到一处幽闭的石洞,里面缀满了石乳石幔,滴滴答答的落着水珠。洞中有个巨大的岩石,被泉水冲击,将静谧打破,发出的声音,在岩壁回荡。
他跃入岩石下的一滩清水中,将白凤飞温柔的放下,脸上都是汗珠:“飞儿,忍耐些。”
展元承坐在水中,只是想控制着自己的意志,而白凤飞坐在他的怀中,虽半睁双眸,但是眼神全无焦点。
展元承看着她送到眼前的绝美小脸,一直自制的呼吸渐渐紊乱,他艰难的别过眼,伸手将她身上的绸缎扯去,有些颤抖的伸出手,将她的脸推开几寸,喑哑着声音说道:“飞儿,这就为你解毒。”
他闭上眼睛,薄唇都被咬破,才控制住自己的理智,一只手搂过她。
展元承唇上的血迹越来越大,他呼吸急促的握住她忙乱却无力的手,吸着气说道:“飞儿,别动,很快就不难受了。”
曹子闵给她灌下的药本就是常人的三五倍,她又被点穴,忍到如今,经不起一丝撩拨。
身体的痛苦似乎解除了一丝,但是内部更加空虚起来,她软软的靠着他,急促的喘着气,脸上还挂着泪花,那副神情几乎让展元承不能自持。
他颤抖着手,将白凤飞美丽到妖冶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心跳如雷。他想要她,可是……如果她是清醒的,一定不愿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的筋骨酸软,力气与初生婴儿一般,被展元承轻轻握住手腕,她无力挣脱,不由急得又要哭出来。
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另一手按着她的小脑袋,展元承恨不得将她的痛苦全移到自己的身上。
展元承深吸一口,不敢点她穴,只能在地狱的烈火中端坐不动。
他也不敢看她一眼,闭着眼睛,集中着意念。
他也汗流浃背。像是经历过地狱之火的洗礼,展元承几乎站不起身,将她放在岩石上,盖上绸布,这才脱去自己的衣服,沉在冰冷的水下,静静平息着内心的暗涌。
等到他从水底出来,穿着长衫之时,岩洞的光线一暗,鬼魅般的闪进一个人影。
伤势不轻的紫元靠在岩洞外,从看见主子的那刻起,他就觉得金轩遥神情不对。似乎一直在隐忍着什么,直到将他包扎好伤口,都处在半发呆的状态中。
而且,展大人居然没有陪着主子一起过来。他是金轩遥最贴身的八大护卫之一,自然知道一点金轩遥的性格习惯。可是这次,他却看不懂金轩遥一分情绪。
展元承系好衣带,转身看着金轩遥。
“苏格失踪,王爷府已被满门抄斩。”金轩遥看着静静躺在岩石上的女子,说道。
“皇上要带她回去?”
“不然要怎样?”金轩遥冷笑一声,“看着她沦为苏汶的玩物?还是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满门抄斩的仇恨?”
“皇上?”展元承微微一愣,他知道金轩遥不会轻易放过白凤飞,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说出这种话。
那个高高在上的王,不是应该说:她是朕的!
在他的心中,不是应该只有这四个字吗?
“我只是不想让她成为别人的玩物而已。”似乎知道展元承在想什么,金轩遥微微扬眉,眸中闪过一丝决绝,“我要她成为金主国的后。”
他金口玉言,怎会忘记自己曾说过的话?
为紫元包扎伤口的时候,他的心好像一直在疼,流着看不见的血。
他是皇上,要什么得不到?偏偏今日为了一个臣子,违反了自己的初衷。
他以为豁达的转身离去,就会放下心中的那份没来由的痴恋,可是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即使他心中还当展元承是亲近的兄弟,即使想弥补之前强嫁公主的错,他也无法将白凤飞拱手相让。
他也不习惯忍让,因为他是帝王!
展元承看着金轩遥眸中的那丝决绝,默默抱起白凤飞:“皇上,什么时辰摆驾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