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吧。”碧桃回过神来,又慌慌张张为周喜揉搓痛处,却被周喜腾地站起身挥手打开。“贱货!满心里就想着那个张德秀!你倒是够长情,每次一说起他你就心思动摇魂不守舍的!这么多年过去,你可有一刻把我放在眼里!”周喜红着眼对碧桃吼着,满面皆是怨怒。
“这、这是哪的话……”碧桃被周喜激烈的反应吓得心里突突直跳,秀脸煞白如纸,颤抖着嘴唇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再怎么说我与他也是多年旧识,他要死了,难不成要我心里一点感觉也没有?那岂不是成了木头人……你别生气,此番出事的若是红杏他们,我也是一样的……”
“说什么一样的,你的心思,我还不知!”周喜气哼哼别过头去,不去看她。碧桃定了定心神,勉强挤出一个笑,上前拉住周喜的衣袖道:“你也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可你如何还是这么多心,这些年我对你怎样,你也该是清楚的罢?我早就跟了你了,哪还会去想什么别的人,你便放心好了。”
“哼……嘴上说得好听。”周喜瞥了碧桃一眼,摆着一副别扭样子,手上却任凭碧桃拉着自己的袖子,不作拒绝。
碧桃又朝周喜甜甜一笑,拽着周喜强将他按在椅子上,继续为他揉起肩膀。“张德秀是生是死……其实也并与我无关。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只有你平平安安的,才是正经。”
碧桃的话语又甜又柔,轻拂着周喜的耳廓,总算是将他脸上的怒意大致消了去。“我怎会不平安,莫说是平安了,只要你一心跟着我,早晚有你享荣华富贵的一天。”周喜一挑眉,说道。
“那自是最好。”站去周喜背后的碧桃,却是一下子笑意全无,口中应付着周喜的话,心中默默念着方才周喜说的那性命不保四字,一颗心沉沉坠入谷底。
“你在想什么?”看碧桃半晌不语,周喜眉头一皱,声音又尖利起来。
“啊……嗯。我在想你每日出入王公公内室,这件事不要将你卷进去就好。”碧桃随便找了个借口道。
“我?哈,怎么可能。”周喜展了眉头,嘴角轻蔑的一撇,两手提起衣襟,翘上了二郎腿。“正可谓,皇天不负有心人哪~啊~啊~”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好事,周喜一边享受着肩上教人身心酥麻的揉捏,一边半唱半念的,悠闲闲哼起小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