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再试探他一下,看看他的态度如何,我们再商议。”
“好!我回去就请他喝酒,探探他的口气。”
兄弟三人散了后,翰翮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疏亦的府上。七拐八拐,绕了好多路才终于来到他住的地方。虽然也是高门大院,但与翰翮的礼亲王府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翰翮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着:“疏亦啊,忙什么呢?出去喝酒啊?”
疏亦闻听翰翮的声音,赶忙出来道:“礼亲王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啦。”
“呵呵,别客气啦,我在你这儿路过,走吧,咱们出去找个地方喝酒去。”
“礼亲王今天有喜事吧,好兴致啊。”
“当然有喜事啦,走,一起喝酒去。”
“好,今天兄弟必定陪您一醉方休。”
瑶苑城中最大的酒楼名春芳楼,翰翮约了疏亦,两个人出来,朝春芳楼而去。翰翮是这里的常客,他有一个专门的预留房间。此时春芳楼里虽已是高朋满座,可翰翮的房间还留着呢。他让人摆上酒菜,就和疏亦聊了起来。
“兄弟啊,你拖家带口来到瑶苑,怎么没有盖个新的宅院呢?我看你住的那个地方不算大,而且也是过去的老房子了。”翰翮关心地问道。
“哥哥啊,别提啦,我现在的处境,怎么盖宅院啊?给我分这么个院子住就已经是很好的啦。”
“你们信亲王可是盖了新宅院的啊!”
“那当然,信亲王的宅院漂亮极啦。哥哥进去过吗?”
“没进去过,信亲王出了名的节俭,他那宅院还能好到哪儿去?”
“哥哥,信亲王是节俭,但是也要分是在哪方面。他新盖的宅院我常去,可以这么说,就我去过的瑶苑城中的亲王宅院还没有比过他的呢。”
“哦?那和英王府比呢?”
“这我可说不好,我没去过英王府,不知道里面有多华丽。不过,我想,应该是各有千秋吧。”
翰翮一听,沉吟了一下,说:“英王府是原来无为国的太子宫,可要比一般王爷的宅院都要好。如果这么说,那信亲王盖的这个宅院那可是超越了亲王标准了。”
“肯定超标了,比过去在盛阳时的信王府不知要好多少倍呢。”
翰翮没再与疏亦纠缠王府有多好,而是转换话题问道:“信亲王既然这么有钱,怎么还不给你们这些子侄手下改善一下居处?”
“信亲王的儿子们都有新宅院,我们几个侄子就只有旧宅院可住啦。”疏亦的语调中有种明显的怨气。
“这是亲疏有别嘛,你们是信亲王的侄子,同样效力于猛虎军,待遇差这么多,怎么行?去给信亲王说说啊。”翰翮貌似同情,实则在火上浇油。
“找过了,不管用。”疏亦很是无可奈何。
“就这么忍了?”翰翮则表现的很为疏亦不平。
“唉,不忍还能怎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有住的就行啦。哥哥,别说我啦,说我就是些倒霉事,听听您的喜事吧,也让兄弟我沾沾您的喜气。”疏亦实在不愿意再说自己的倒霉事,他希望自己有转运的机会,盼望着有一天能如翰翮一样可以呼风唤雨。
“哈哈,好,今天这喜事啊,”翰翮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说:“就是我的四儿子过继给英亲王啦。”
“啊?您的儿子过继给监国大人做儿子啦?”疏亦压抑着声音,却明显激动地问。
“是啊!”翰翮无比骄傲地答道。
“那您的儿子可是前途无量啊!”疏亦满脸的谄笑,语调中充满了羡慕。
“是啊,要不说是喜事嘛。”翰翮有些得意洋洋了。
“这是大喜事啊!什么时候哥哥也拉兄弟一把。”疏亦在艳羡翰翮的同时,多么希望老天也能眷顾一下自己啊。
“没问题,只要你愿意跟着我干,很快你的生活就会发生巨大变化。”翰翮的许诺引起了疏亦的极大兴趣。
“我当然愿意跟着您干了。哥哥有机会想着提携一下兄弟。”疏亦的生活已毫无盼头,与翰翮相交,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好,喝酒!以后一起谋事。”翰翮又是让酒,又是布菜,让疏亦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