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妍一看诺朗,马上喜笑颜开地说:“太好了,您终于来了!”
蝶春则快步走向太后的寝室,推开门,激动地说:“太后,先别睡觉,诺朗大人来了。”
一听诺朗来了,瑾瑜皇太后马上走了出来,她欣喜地看着诺朗,高兴地说:“主事大人终于来了!”
诺朗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太后吉祥!臣来了。监国大人离开京城,我把事情安排好了,悄悄过来给您汇报一下。”
瑾瑜皇太后微笑着走向大殿正中的座椅,坐了下来。她又让诺朗在自己不远处坐下,并吩咐蝶春和吉妍去做些茶点来,才对诺朗道:“主事大人,情况怎么样?昊英离开了瑶苑,音信皆无,这可如何是好?”
“太后别急,我已经安排好了。监国大人虽然远离京城,但他的所作所为我们都能知道。”诺朗道。
“哦?如何知道?”瑾瑜皇太后满脸惊喜地问道。
“太后,不知您是否还记得,天知衙初建时,有一大金刚是苍鹰军的人。此人叫陶隐,他当时还只是个中级将领,现在已是高级将领。昊英的事他都能参与,所以,有了重要的事情时,他会密报给我。”诺朗稳稳地汇报,充满了信心。
“太好啦!这样我们就能掌握昊英在外的活动了。”太后立马感觉轻松了许多。
“是。太后别着急了,有了情况我会马上报给您。”
“好!”此时,蝶春端来了茶点,诺朗却已起身,说:“太后,我悄悄前来,不宜久留。昊英的眼线太多,不能让他们看到我。”
“好!你回去吧,多保重!”瑾瑜皇太后叮嘱道。
诺朗转身走出大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他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了。
听了诺朗的汇报,瑾瑜皇太后心中有了些安慰。可是,接下来的日子依然是难熬的。直到有一天,也就是昊英离开京城半个月后,诺朗让涵德带来了第一份密报。
瑾瑜皇太后把密报拿在手里,看到了一件令她极其震惊的消息:昊英在大山驿馆举行了盛大婚礼,迎娶了邻国的公主。
昊英曾征战邻国,威名远扬。邻国为了与无终国表示友好,也按照无始国的办法,采取和亲政策,嫁个公主给无终国的实际统治者昊英。婚礼隆重又热闹,新娘聪明又漂亮,新郎昊英兴奋异常。
就在瑾瑜皇太后在鸾凤宫中孤独苦闷的时候,远处的大山驿馆,一对新人正恩爱幸福、快乐美满地享受着新婚时光。
看完密报,瑾瑜皇太后无比震惊。这么大的事她事先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然后心中又掠过一丝疼痛,昊英又娶了位公主做王妃。
监国大人迎娶邻国公主的消息产生的冲击波还没完全消散,又一个密报从大山传来,再一次重重地刺激了瑾瑜皇太后的神经。
密报中说:昊英带领手下在大山打猎,在围猎的过程中,昊英给瑾瑜汇报时说过的,原本要提拔重用的蔚达和黄堪两位王爷带领队伍失职,队列不整,指挥失误。昊英怪罪,依罪当削爵革职。但昊英又念其父辈之功,从轻处置了。最终结果是:黄堪革职,蔚达留职听命。这两位本来可为瑾瑜皇太后所用的王爷不但没有得到提拔重用,反而都丢了官。
看完这份密报,瑾瑜皇太后真是傻了眼。她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反应,蝶春吓坏了,赶紧上去唤醒她:“太后,您别急,您说话呀!”
好半天之后,瑾瑜皇太后才缓缓地说:“春儿,我能说什么呀?你看看,朝中的群臣,谁和我有来往,谁就要受昊英的打击。我真愚蠢啊,当初,昊英说要提拔他们时,我还很高兴地答应了。最终,他们不但没被提拔,反而被革了职。”
“太后别生气,以后他们还会有机会的。”蝶春安慰道。
“春儿,你还没明白昊英的意思,他是想借这件事告诉所有人,谁和瑾瑜皇太后关系近,就革谁的职。你想想,这以后,谁还敢和我有联系?”
“啊?是这样!”
“昊英玩得这一招,我现在才全看明白:当初他来宫中和我商量时,说要提拔他们,我就爽快地答应了。但后来他又带着他们去打猎,离京后,留在朝廷中的昊英的亲信受到提拔。这两个跟从打猎的人,却被昊英抓住了小辫子,不但没升职,反而被罢免。凡是与瑾瑜皇太后有来往的人都要受到打击报复,这样一来,就没人再敢和哀家来往了,昊英这是不想给我留一丝机会呢。”
“太后别灰心,机会会有的。老天公正,佛祖保佑,太后吉人天相,自有后福。”蝶春极力地安慰着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