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在能正常穿鞋走路的ri子,一年的时间对孙悟满来说就如白驹过隙,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可当不能正常穿鞋走路的时候,便尤感度ri如年。他食不甘味、夜不成眠,明显的消瘦了许多。ri随左右的刘参谋见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更令孙悟满倍感失望的是,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玉皇山庄本该早就拆了的售楼部,居然没有等来一个姓古的客人前来询问是否还有房卖,更别说还有三十来岁姓古的或是名字取得和古人一样的客人了。
直到法院的封条拆了一个多月,“天字一号”还是没见一个与偈语沾边的客人前来询问。孙悟满有些心焦起来,就向刘参谋讨主意。
刘参谋略一思忖,小心翼翼地对孙悟满说:“王总在越城经营多年,亲戚多、朋友多。您看是不是让他有意无意先露一点消息给路子广的亲戚试试?再不行的话,再露一点消息给朋友看看。”
孙悟满忧心忡忡,“这不就违了方士说的‘等’的意思了吗?”
“可方士也没说这消息连亲戚也不能透露啊。”
“这倒也是。”
刘参谋见孙悟满犹豫不决,便说:“要不我来打一个电话给王总。这样,神仙万一责怪,也摊不到你身上。”
“哎......那就试试吧——告诉王昌临,千万别弄得动静太大,免得偷鸡不成丢把米。”孙悟满叹了口气,感激地拍拍刘参谋的肩膀,“这事如果能成,我一定好好奖励你。”
刘参谋忙道:“不能替孙总分忧,我已经感到很难过了,哪敢还要您的奖励。”
“钱算个屁啊!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我的钱多得能堆一座山,却还不如一只鞋的份量。”孙悟满低头看着自己的光脚丫,一声长叹,“现在谁若能把我这脚医好,我情愿给他十亿资产。不!一半资产。”
“那何不做个悬赏广告,兴许能招来名医把您这脚给医好了。”刘参谋笑道。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看的医生还不是国内最好的?”孙悟满不悦地盯着刘参谋。
“那倒不是。我知道给您看脚的都是眼下国内赫赫有名的专家。”刘参谋忙陪了小心,“我的意思是,有些疑难杂症专家未必就清楚——像您脚肿的那会儿,怎么就不见一个专家能消得了肿?最后还是......”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孙悟满脑门一拍,问刘参谋,“上次建议我用百岁老人的大便敷脚消肿的人是谁?”
刘参谋道:“那天来公司看热闹的人太多,我就听见人堆里有人喊了一句‘用一百一十岁以上的老人的大便敷’,接着人堆里笑声一片。当时我以为是谁开玩笑,也没太在意。”见孙悟满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又说,“您当时不是也以为有人故意恶心您,还骂了一句‘放你妈的鸡屁’吗?”
“嗯——?”孙悟满拖着鼻音看了刘参谋一眼。
“我的意思是,说那话的人是‘放他妈的鸡屁’。”
“嗯——?”
“不,我的意思是没说那话的人是‘放他妈的鸡屁’。”刘参谋被孙悟满“嗯”得有些语无伦次。
“哈哈哈!你也别紧张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孙悟满开怀大笑,冲刘参谋挥挥手,“你去给王昌临打个电话吧——交待他,只准跟路子广的亲戚透露一二,千万不要满世界嚷嚷。”
刘参谋唯诺而出,想想又回头问:“要不我去查查,看那天是谁说的要您用大便敷脚?”
孙悟满赞许一笑,“你越来越会办事了,看来我没有用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