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嘀咕得起劲,忽闻李翼又是“嘘”的一声,足是吓了一跳。“你想吓死我们啊?!”二人扭身刚想对李翼略施惩戒,却见他手指不停地往前面戳,忙歇了手瞪眼细瞧。
此际月亮刚好钻出云团,季玉和陈边边真切看到三十米开外的围墙豁口缩着两道背影。那背影于二人各自心海曾千万次闪现,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陈子昂和孟皓然!
“那树丛边的人......”陈边边一惊之下几近失声。
季玉慌忙捂住她的嘴,悄声戏道:“看来我们还不是第一只黄雀!”
“你是说他俩被人跟踪了!”陈边边顿时焦急万分,心想这两个家伙深更半夜跑来玉皇山庄蹲墙角定不是干什么好事,若让人逮个现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便想起身冲出去拯救二人于危险边缘。
季玉赶紧按住陈边边,“你没见他俩趴在墙边无事看风景似的!或许这两个家伙早知道身后有人。”不过她心里亦十分忐忑,思谋着不管怎样好歹也得提醒陈子昂一下。正愁计将安出,感到脚下磕碜,顿时有了主意,于是触手在地上悉悉索索、左挑右拣摸了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悄然立起身来。
刚拉开架势卯足劲想朝陈子昂扔去,却听李翼道“他们动了!”季玉赶紧收手猴腰趴在陈边边背上,眼睛溜圆盯了前方,果见两道黑影鲜活起来,其状似yu打道回府。
三人赶紧猫在灌木丛里屏声静气,借着明亮的月光,但见黑影越来越清晰。眼尖的李翼发现陈子昂手里握着一把洋锹什么的,不由窃笑,“陈总莫非想上玉皇山掘古墓?”
“你要早死一万年还差不多!”季玉抬指,一个爆栗子结实敲在李翼后脑勺上。
“迷途知返,好样的!”见陈、孟二人终于没有着那盯梢之人的道儿,陈边边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地来。眼瞅着迎面而来的孟皓然一手叉腰,一手还不断对陈子昂指指点点,一副领导的架势;而陈子昂肩扛手拎,点头哈腰,一副跟班模样,遂对季玉附耳调侃:“嗯,看来‘党指挥枪’是对的!”
季玉不解,问此话何意。陈边边不语,只是指着愈走愈近的陈、孟二人吃吃猛笑。
季玉忙探头细细再瞧,顿时明白,于是替陈子昂愤愤不平:“凭什么!”
陈边边嘿嘿笑道:“就凭孟皓然是**员,又在zheng fu喉舌工作。”
“可他是青年企业家。”季玉早从杜若甫处探知陈子昂一直以未能混进革命队伍为憾,却也不甘示弱。
陈边边义正言辞,“没有**,新中国在哪里都不知道。又何来他这个青年企业家!”
见陈边边一副壮怀激烈的样子,季玉感到分外好笑,“瞧你这语气,好像新中国诞生还有孟皓然一份功劳似的!”
“如果他早生几十年的话!”
季玉辩不过陈边边,不觉郁闷:“我不也是**员吗,可为什么老被你呼来唤去?”
陈边边头一撇,得意道,“因为我是min zhu人士——**理应让着min zhu人士。”
“赶明ri我就**也做min zhu人士!”
“那我就争取早ri混进革命队伍!”
“为什么?”
“党指挥枪!”.....
就在二人离题万里窃窃斗嘴正酣的当会儿,一旁恪尽监视职守的李翼悄声惊道:“那盯梢的黑影跳出来了!”
二人赶紧歇嘴抬头,两对眼睛立刻发出四道电芒,齐刷刷朝各自心仪的目标she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