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知道,但也不至于把本官往死里整吧”,刘越揭开茶盖悠然自得吹了吹然后又放倒在了地上指着冒着热气微微泛着蓝色的茶汁问道。
宁千户见刘越居然瞧出了这茶水有问题,脸有些不自在起来,僵硬地笑了笑后就软软地蹲下身子跪在刘越面前道:“大人饶命,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啊!”
“奉命行事,你这是谁奉谁的命啊,宁千户?”刘越一边说着一边就伸出脚来踩住着宁千户褶皱裙摆下的一把匕首然后拿了出来试了试刀锋问道。
宁千户同在场的所有锦衣卫一样是彻底折服刘越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无论是明枪还是暗箭亦或是毒药都逃不过这位刘大人的法眼,也难怪皇上会突然任命他为镇抚使。
“指挥使大人马顺的命”,宁千户只得如实禀告。
“起来吧,以后别耍花样了,另外把你的职位和我四弟的职位调一调,三天之内给我办好,知道吗,要不然你会犹如此桌!”说毕,刘越就一拳砸在案桌上,案桌一下子撕裂开一道口子。
“大人神勇非常,下官不敢”,宁千户奉承几句忙退后几步不敢离刘越太近。
刘越暗笑了一下就又学着影视剧里的厂卫头子的凶狠样子来冷冷地说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将这几个人给本官押下去,另外带本官也去看看!”
刘越进过一次诏狱,但即便这样这次进来,刘越还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只见黑黝黝的牢房如洞窟一般深邃神秘且暗藏着杀机,暗处传来的呻吟哭泣声与叫骂声此起彼伏。偶然响起的铁链撞击声也让人忙停住了脚循声一看,却差不多都是些身着官服的囚犯。
“这人是谁?”刘越指着一胸前绣着孔雀补服的三品官员问道。
“他是前太仆寺卿刘大人,因没给王公公献礼就被抓了进来,因他实在是太老了就没用刑,但已经通知给他的家人了,要一千两银子才能放人,大人您觉得要不要再加点?”宁千户忙建议道。
刘越赶了赶头上的蜘蛛网,凑近一看立马就一巴掌打在这宁千户上:“糊涂东西,还不把他放了!”
不知道刘越为何突然打他的宁千户很不明白地问道:“这是为何啊?”
“我靠,你不知道他姓刘吗,这是我族孙,你居然把他关起来了,你说你是不是糊涂东西!”刘越厉声问道。
“族孙?不是,大人,他已经七十岁了,您才二十多岁,怎么可能是你的族孙?”宁千户很不解地问道。
“我说宁大人,你就没听说过拄拐的孙孙,摇车里的爷爷这句话吗,这人的确是我大哥的族孙,不信你问问他”,吕大龙忙忍住笑在一旁帮衬道。
“好吧,我问问”,宁千户虽然不敢违拗这位随时可以洞察杀机的镇抚使大人但又不敢随意放人只好凑过来问问:“喂,你真的是镇抚使刘越刘大人的族孙吗?”
这个前任太仆寺卿此时正在打盹,不停地点着头。但在宁千户眼里看来还以为这人是真的承认了,便只得赔笑着直起身来道:“既然是大人您的孙子,那下官就让人把他放了。”
“嗯”,刘越忍住笑点了点头就走到前面来。正在这时,一个绣着獬豸的御史也忙探出头来笑嘻嘻喊道:“舅舅,舅舅!”
“舅舅?”刘越很诧异地走过来问道:“你是在喊我吗?”
“嗯,好舅舅,你不会忘了外甥我吧,我是张进啊!”张御史忙笑着回道。
“不是,我没女人姓张啊,我怎么就成了你的舅舅”,刘越故作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