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一切似乎已经表明王公公所说的都是假的,而自己有可能将会为此付出代价。向档头不敢抗旨这次只得乖乖地由吕大龙带来的人把自己拷上了。
“是他!”趴在牢房内地板上的李敏瞅见了吕大龙,顿时兴奋不已忙欲起身,但由于背部已被向档头打得伤痕累累,如断了般哪里还站得起来只得大喊道:“吕兄弟,救救我呀!”
正准备把向档头押走的吕大龙忙停住了脚,带着人走到这边来见李敏头发凌乱得犹如鸟窝一般,下半身已经是血肉一片,嘴角也是血迹就不由得大怒:“这他妈的是谁干的!”
一边的向档头保持了沉默,心想自己不过是想敲诈些钱财谁叫这家伙不服软,打死了也活该!但就在这时,突然一脚就朝他踹来,向档头淬不及防直接撞倒在墙壁上,腹部火辣辣的疼。
“连我们李哥都敢打,你小子要是让我二哥知道了,就不是窝心脚这么简单了知不知道!”吕大龙指着向档头说后就让人把李敏抬出去,而自己则在后面亲自押着向档头回镇抚司。
李敏没想到这吕大龙初次相见还不过是在江左牢房里关着的江洋大盗如今已经成了掌刑千户。想着自己往昔还真是小瞧了这人。但一想到吕大龙是刘越的义弟,想必那刘越更不是一般人物了。
“难怪他不怕东厂番子难怪他不在乎读书举业,敢情这刘兄现在已经当了大官了啊”,李敏一想到此便忙问道:“吕兄弟,你怎么就成了掌刑千户,那刘兄他?”
“这个说来话长,总之李公子你以后可以尽情地上折子想骂谁就骂谁也不用见到东厂和锦衣卫的人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只要说出我大哥的名字,他们就不会抓你的”,吕大龙说完就让人把李敏抬回去,自己则带着向档头择路朝镇抚司衙门走去。
吕大龙一走进衙门正要喊一声大哥时,却见锦衣卫指挥使白佐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然后指着刘越骂道:“姓刘的,你不过是个嘴上**的家伙,走了狗屎运才当了这镇抚使,老子今天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放不放人!”
“哐当”一声,白佐仗着自己是刘越上司的身份正训斥刘越要他放了马公子时,突然自己背后就被什么重重地打了一下,一转过身来就见吕大龙恶狠狠地单手提着一张椅子指着自己道:“别这么对我大哥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白佐身后的锦衣卫缇骑忙围了上来,而吕大龙身旁的宁百户等人见白佐身边的人多都不自觉地退了下来。白佐见此也壮了几分胆,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打本官?”
“我就打你了,你想怎么着?”吕大龙冷哼一声就往刘越这边走来。这时,白佐突然掏出五指套着铁皮的右手来一拳往吕大龙身上砸去。
刘越见这白佐铁皮手套上满是锋利倒刺,便立即大喊一声“四弟小心”就将手中茶杯投掷了过去。虽然隔着一层铁皮,但这茶杯飞来之力还是让白佐感觉到了疼痛不得不收回手来。
而这时吕大龙也反应过来见白佐竟然想杀自己,心中不由得大怒,直接就拔出刀来指着白佐喊道:“姓白的,有种你我就去外面打一架,看谁先杀掉谁!”
“四弟!”刘越知道吕大龙是个不怕惹事的人,他也很气愤这白佐对自己颐指气使,但毕竟这白佐好歹也是锦衣卫指挥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如果一点面子都不给只怕以后有不少的麻烦。
吕大龙见刘越阻止便收了刀,然后刘越又拱手道:“指挥使大人请息怒,但是指挥使大人是知道的,这马公子是皇上下令关入诏狱的,你让我放人又没有皇上的圣旨叫下官如何照办,下官若听你的把马公子放了,下官又如何向皇上交待?”
白佐本以为自己一个堂堂正二品锦衣卫指挥使能够震慑得住刘越但没曾想到这刘越居然丝毫不给自己面子,说话也不卑不亢,甚至其身边的人居然都有胆子杀了自己!
“本官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放不放人!”白佐直接将刀拔了出来指着刘越问道。
“不放!”刘越冷笑着回答道。
“你敢抗命,就别本官不客气!”白佐说完就顺势直接抹向了刘越的脖子,但谁知一抹下去竟抹了个空,刘越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躲过了他的刀锋,而且自己喉间却横着一把冰冷地软剑。
然后就见刘越从自己背后走了出来:“指挥使大人,下官忘了告告诉你,这世界上还没有人杀得了我,而且大人也知道下官的能耐,如果您还在这里逼着下官放人的话,就别怪下官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