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在刘越要转身坐下时,背后传来了一声惨烈的叫声。这声音是白佐发出的,吕大龙的一刀准确无误地劈向了他的脖间,刹那间白佐左心室里蓄势待发的一腔血液因主动脉的切断而冲天喷薄而出,直接溅上了屋檐。
刘越听见这惨叫声就停了下来,并缓缓地转过身来,接着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所以精力般轰然倒进了椅中。然后,他闭上了眼睛沉睡了过去。
他实在是太累了,刚才的那一场搏杀,刘越独挑数百人,眼睛红了不知多少次,如今白佐已死,他也就可以放心地休憩一会了。
而石驸马却没有刘越这么淡然,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死在自己府上,他比刚才面对上千人来抄自己家时还要紧张。
“刘大人呢?”石驸马忙走了进来,一见刘越倒在椅背上呼呼大睡便也不好再打搅他,只得摇了摇头道:“把刘大人扶进屋内去睡吧。”
等刘越醒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如初,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响彻了雨后放晴的湛蓝色天空,清新的空气里只剩下了四处飘散而来的花香,碧青色的石板上也没有血迹,被大雨冲刷的干干净净。
白佐剩下的那些锦衣卫缇骑也早已退去,吕大龙则继续带自己的人对驸马府的家产清查登记,但没有一个人乱来,因为昨晚的血雨腥风早已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动刀了。
如今这些锦衣卫校尉们对刘越是又惧又怕,一个敢杀自己顶头上司的镇抚使大人,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也不敢有丝毫的违拗。
“驸马爷,您还是得跟我们走一趟诏狱,但请您放心,我刘某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让皇上澄清你的罪过的”,刘越说着就从吕大龙手中的镣铐套在了石驸马身上,然后亲自押送他进了囚车。
浩浩荡荡的锦衣府队伍拉着数百具尸体,数十个大箱子,和一个穿着蟒袍大氅的驸马爷来到了大街上。大街上的所以小商贩都停住了吆喝,来来往往的行人也停了下来,从此以后锦衣卫的恐怖与黑暗在他们心中又根深蒂固了一层。
皇上果真相信了刘越的话,对刘越处死锦衣卫指挥使的事也没有追究,而对于石驸马也网开一面,而王振却不愿饶过石驸马,皇上只得把石驸马罚去凤阳守陵。
刘越一夜没有回府,很是担忧的香儿一大早就起了床,披了件羽缎正要叫妍月去看看刘越有没有回来时,突然香儿的纤细腰肢就被人环抱住了。
“夫君!”香儿转身一看果真是刘越,然后直接闪到一边拿脚抵住刘越的下颌道:“夫君,你昨晚去哪儿了?”
“好娘子,夫君昨晚干了坏事”,刘越说笑着就扑了过来,压在香儿软绵绵的身体上,整个人呼吸就急促起来,正要扒开香儿的衣襟时,香儿却翻身趴在刘越身上很是认真地揪住刘越的耳朵道:“快说,你干什么坏事了?”
香儿这几日与几位京城贵妇闲谈,也知晓了不少官宦人家眠花卧柳,强抢民女追求刺激的坏事,见刘越这样说,她也以为自己夫君定是在外面干了什么有干风月的坏事所以就有些警惕起来。
刘越先是注目看着自己家的娘子接着突然又“噗呲”一笑:“为夫干的就是这样一件坏事”,说着,刘越就将香儿揽于怀中热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