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一听是当今皇上要召见自己的夫君顿时就紧张起来,忙将刘越拉了起来一边叫妍月赶快去将官袍拿来服侍刘越穿上一边着急地说道:“也不知道皇上这么急着召见你干嘛,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夫君你见到皇上一定得小心说话,可别招惹得皇上生气,闯下什么大祸来。”
“娘子放心吧,为夫也不是第一次见皇上”,刘越给香儿和妍月一人一个拥抱就忙跟着来传皇上口谕的太监进了宫。
王振今日一早就把东南匪患猖獗的奏折给了正统皇帝朱祁镇,朱祁镇见东南以邓茂七为首的一行人将闽浙两地闹得鸡犬不宁就不由得龙颜大怒,他没想到自己兢兢业业治理下的太平世界居然会有如此多不识抬举的刁民造反。
而王振则借此忙大肆赞扬刘越在西南平叛时的奇谋妙计,并向正统皇帝建议如果派刘越前去平叛定能收到奇效。正统皇帝并不知道王振就是想把刘越调出京城,而是同样以为这东南匪患也需要刘越这样的优秀将领去才能平定。
于是,正统皇帝就想要召见刘越想问问他有对此有什么见解。
刘越知道自己在短短数月将内就拔掉了王振的三员左膀右臂,王振肯定会采取更强烈的报复,哪怕是他现在忌惮于自己的势力而不敢立即采取反制措施也会想办法将自己调离正统皇帝的视野之内。
刘越猜得出这次皇上急于召见自己八成就是王振又打的鬼主意,肯定是要将自己从权重极大的北镇抚使位置上撤下来。但早就想出京去关外征战沙场的刘越倒巴不得这样,所以他不但不担忧一会儿自己即将失去可以行事于司法之上的权柄反而异常兴奋地赶了来。
正统皇帝一见刘越进来就忙起身下了平台,就将手中的折子丢给王振然后一甩明黄色的龙袍衣袖将手背着后面意气风发地笑道:“刘卿你总算是来了,刚才先生说你在西南剿平思任发父子时屡立奇功,是我朝难得的少年将才,还说你足以担当起剿灭东南匪患的重任,你觉得呢?”
正统皇帝这样一说却出乎刘越的意料之外,本以为王振要怂恿正统皇帝将自己派去边关的,却没想到居然是要自己去东南镇压农民起义。
刘越依稀知道他们所谓的东南匪患就是发生在正统年间的一场惊动闽浙两地的农民起义,这场农民起义本是以叶宗留为首的浙江庆元流民叛乱与福建沙县邓茂七为首的佃农叛乱相互应和的一场大规模因为土地兼并产生大量流民,且地主剥削压迫过重导致的起义,可是现在自己所在的大明朝时空里,叶宗留已经被自己抓进了诏狱,而即将去剿灭这东南匪患的将领也不是自己义父曹吉祥和那几个伯爵将军,而是自己这个朝廷新贵。
这是自己这个蝴蝶效应所引起的一些小小的变化,是自己不能控制的。但是,一直希望自己这只异界时空穿越而来的蝴蝶能够引起更大的效应也就是将那场损失五十万大明精锐的土木堡之剧变扼杀在萌芽状态的刘越知道距离那场剧变已经时日不多了,自己如果去东南剿匪的话只怕会错过正统皇帝受王振蛊惑御驾亲征,被俘于土木堡的时间。
所以刘越现在还真的不想答应正统皇帝去东南剿匪,便忙拒绝道:“回皇上,微臣听闻这东南匪徒久居岭南深山,狡猾异常,而某些地方官员贪污**,对当地百姓敲骨吸髓般虐待就更是助长了匪患的猖獗,所以微臣觉得要想剿灭东南匪患非得有一位铁面无私,既能够安抚地方、惩奸除恶又能够知晓兵法,身经百战的大人带领强将精兵去平叛才可,而微臣德浅位低,又非御史文官实在不能担当此任,皇上若强要微臣去平叛,微臣虽感激不尽,但只怕也是徒增伤亡,所以还请皇上见谅!”
正统皇帝见刘越这样说,便也回到龙椅上坐下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又道:“刘卿说得对,素来就是官逼民反哪有民逼官反的道理,看来此事还得派一巡抚去这闽浙两地才可,朕明日再与内阁与六部议议,先生你觉得呢?”
王振暗自笑了笑,他就知道刘越会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拒绝自己给皇上的提议,早已有所准备的他忙站出来回道:“皇上,老奴觉得刚才从刘将军所分析的话语就听得出刘将军的确不愧是一文武兼备的人才,既知晓兵法又懂得抚民安邦,岂不是就是说的他自己吗,虽说刘大人的确是年轻了点难驭官兵,但若派素来在文武百官中名望甚重的御马监太监曹吉祥为其监军,那样将领们也就不会不听刘大人调遣了,而且这里有几位尚书大人的折子都是推荐刘大人担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