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姓宋的,你也有今天!”这是兰官伟生平第一次感到欣喜的事情,就忍不住狂笑起来,然后就见自己的牢门被打开,这两个锦衣卫校尉就将这宋彰推了进来。还没等锦衣卫把牢门重新锁好,兰官伟就直接扑了过来,将反应未及的宋彰压在身下就拿嘴咬了下来。
“啊!”宋彰身上的赘肉被兰官伟咬了一块后,衣襟下血红一片,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宋彰实在没有想到这个书生居然这么恨自己,自己当初不过是偏袒自己儿子一下了吗,也没把他的未婚妻怎么着,再说他这么寒酸能娶到那林家姑娘吗。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宋彰忙跑了出来,苦苦哀求道:“这位爷,可否给下官换个牢房,这人是个疯子,他咬我呢?”
“啊!他又咬我了”,身肥肚圆的宋彰在兰官伟面前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兰官伟也懒得用本就无缚鸡之力的手脚去锤打宋彰这满身的肥肉,再次用嘴咬了起来,疼得宋彰只得朝还没走开的锦衣卫小旗官磕起头来。
“自从吕大人来了,我们就不能随便用刑了,好不容易今日可以看看你们这些贪官污吏鬼哭狼嚎的样子,我还没过足眼瘾呢,哪能换了”,一锦衣卫小旗官笑了笑又道:“再说,现在这空牢房虽多,但等不了几天也不知道要装多少人,你就将就将就着吧。”
“我有银子,我可以给你们银子,求求大爷通融通融吧”,宋彰知道他们这话里的意思,忙大声回了一句就感觉到腰部一阵剧痛,又忍不住大声叫唤了起来:“啊!你这疯狗!等本官出去后,一定把你这疯狗炖了吃了!”
旁边的锦衣卫总旗官虽有些心动但见前面千户吕大龙陪着钦差大人走了来便忙笑了笑大声道:“我们这些锦衣卫校尉都是从北镇抚司精挑细选出来的,从进入锦衣卫起,就必须抵抗两大诱惑,一是银子二是女人,你的银子还是留着这个疗伤吧。”
说完,就忙让开牢门闪到一边:“见过两位大人!”
刘越和吕大龙点头肯定了一下就来到牢门前,见宋彰满身血迹一时就拉下脸来。
吕大龙知道自己大哥对滥用刑罚很是痛恨,今见自己的人居然打得这宋彰满身是血,就立即把那总旗官拽了过来,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您可别误会,这不是属下打得,是这个秀才相公咬的,您看他嘴上还有血迹呢?”这总旗官忙解释道。
“不会吧,兰秀才难道变成丧尸了?”刘越笑着说了几句,就前来让这总旗官打开牢门将兰官伟拉了出来,但见兰官伟嘴角上还挂着半尺长布条就朝看着同样对此惊讶骇目的吕大龙语重深长道:“四弟你看见了吧,如果掌权着以暴力对待下层人民,那么终究一日,下层人民必以十倍暴力还之!”
“嗯,知道了,大哥,想不到这书呆子也是有血性的人,只是这暴力也忒让人不可思议了”,吕大龙说毕就让人把兰官伟提了出来,笑问道:“我说兰秀才,想不到你这嘴巴不但会骂人还会咬人啦?”
兰官伟把口里的血一吐就胡乱抹了抹嘴,然后看了刘越和吕大龙一眼就轰然跪了下来:“晚生错怪两位大人了,晚生在此谢过两位大人为民做主,将这恶贯满盈的大贪官绳之以法!”
“你且起来,事还没完呢,这宋彰父子到底在福建做了多少恶事,本官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就烦请你将这宋彰父子罄竹难书的罪状写成折子给本官,本官上呈皇上,如何?”刘越让兰官伟站起来说毕就又拍了拍他肩膀道:“快些去找你的未婚妻吧,她现在已经被送回家去了。”
“唉!谢谢大人!”兰官伟兴奋不已地朝刘越拱了拱手,就忙跑了出去。
兰官伟刚走,刘越就看了吕大龙一眼,吕大龙会意忙出来朝一宁百户嘱咐道:“派人跟着这兰秀才,那林家听说是福州的大户,对待佃农最是刻薄,且与官吏勾结强并土地,害得好几户自耕农家破人亡,还是远近千里出了名的吝啬鬼,趁机把这林员外给抓了!”
刘越自从让吕大龙派出锦衣卫校尉去各地暗处查探各官员和士绅后就逐渐发现在福州附近的县中有一姓林的大户很是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