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仆人冲了过来,一脚蹬在柱子上后就纵身一跃,再借着窗棂一旋转就拿着匕首往刘越头顶上捅来,而刘越则忙偏身躲过。
这时,左腿疼痛稍微有些缓解的扈员外也攻了过来,眼见刘越偏身躲自己师弟的匕首就一拳砸向刘越袒露过来的胸膛。
刘越见此突然一抖手腕,软剑就横劈过来,扈员外只得急忙收手,险些重蹈覆辙。
这仆人见刘越躲过自己的匕首与自己师兄斗了起来,并没有去攻刘越后防,而是干脆一转手腕,手中匕首就朝静宁公主刺来:“姑娘,既然要不了你的身子就要了你的命如何!”
沉睡中的静宁公主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忽然就睁开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直愣愣地看着这匕首,抓住刘越手臂的手不由得捏紧了,但并没有喊出一声也没动一下。
“啊!”突然,这仆人感觉到自己背后被什么东西刺痛了,忙低头一看,只见一四刃箭簇裸露在自己胸膛前,很明显是从背后射穿而来的。
他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偷袭,但他没有回身躲过而是依旧朝静宁公主捅来。
眼看这仆人手中的匕首都挨近静宁公主的抹胸时,突然他悬在静宁公主胸前持匕首的手就不动了。
他强撑着剧痛回头一看只见数十只箭尾插在自己后背上,除了箭尾外,后背上还有许多孔洞,然后见几只冒着烟的筒子对着自己,一锦衣卫官员朝自己走了过来。
朝他走来的人正是锦衣卫北镇抚司掌刑千户吕大龙。
刚才扈员外的那一声大喊就让吕大龙知道自己大哥一定是救出了静宁公主,他交待了一下就忙带着北镇抚司精选出来的太保冲了过来,一见那仆人打扮的人要杀静宁公主就直接抄起短弩火铳射了过去。
吕大龙并没有让人杀了扈员外,因为他们锦衣卫已经查到这扈员外的来头应该不简单,最好留下活口。
刘越也没有对这扈员外痛下杀手,本要弃了这扈员外的纠缠立即抽身回来救静宁公主时就见自己四弟将这仆人杀了,他索性也不再抽身,直接抱着静宁公主直接刺向扈员外。
扈员外刚才因为刘越一直处于守势才能得寸进尺地攻击,如今刘越主动攻来,他哪里守得住,更何况脚上还有伤,便随意抵挡了几招就直接在窗台上一撑就要跳上房檐逃跑。
可就在此时,一张孔径细鱼眼的密网从自己头上落了下来。扈员外还未反应得及就被这密网圈住了。
这密网是锦衣卫捕人的法宝,质地坚韧刀剑难以劈断,由四个人操作,往下一扯就迅疾地收拢成一封闭的空间,只要有人逃跑哪怕他武功再好也不能逃过这快速而又简易的密封追捕。
扈员外本想斜身躲过但还没转身就见这密封收拢了起来,将自己硬生生地圈住了,然后这网越变越小,自己完完全全如一颗球一样滚了下来,受伤的左腿被挤得都压出了血。
“四弟,这家伙给我严加审问,审后就当做重犯关押,等静宁公主醒后,在让静宁公主自己定夺如何处置这家伙”,刘越说完就抱着静宁公主往外面走来,朝刘县令命道:“麻烦县尊大人找辆舒适的马车来。”
刘县令忙说钦差大人客气了,然后就亲自回府将自己最好的一辆马车驾了过来顺道还把自己前几日重新编印好的家谱拿了过来想给这钦差大看看自己与钦差大人还是没出九服的亲戚呢。
但他见这钦差大人满心思都在这被救出的姑娘身上,也不好在这时候拉家常搭关系,只是客套地劝道:“大人不必担心,老祖宗她看上去应该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会好得差不多了。”
“老祖宗?”刘越有些疑惑这个看上去年纪没六十也有五十的刘县令怎么这样称呼静宁公主,但还是忍住没问,点了点头先把静宁公主抱进了马车中。
刘越正要出来时,静宁公主突然又醒了过来抓住刘越泪眼朦胧地摇着头:“越越不要走。”
刘越知道静宁公主受惊多日还没恢复过来自然片刻不愿离开自己,就只好坐入账中将静宁公主抱在怀中吻了吻她终于有些温度的脸颊安慰道:“好,我不走,就这样抱着你可好,我们现在就回家去好不好?”
静宁公主嘟咙着嘴忙点了点头就偎依进刘越的怀中咬牙轻声吐出了两个字:“回家!”
刘越回了一声“嗯”就将静宁公主的眼帘抹了下来,说了一声“睡吧”,静宁公主倒也听话,乖乖的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