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又问了几句才知道这孙家小姐名叫孙筠如,被邓茂七的人抢去做了邓茂七府中丫鬟,但因邓茂七常在外面征战且这孙筠如为人低调,不愿献媚于人,被劫掠去后倒得保全,邓茂七说要给刘越安排个丫鬟服侍,管事的人见孙筠如平时对他冷冷淡淡的,便索性将她安排来服侍刘越这个臭道士。
刘越现在可以确定这丫鬟并不是来监视自己的,倒是自己多虑了,随便问了几句后就回身坐在一张官帽椅上道:“好了,孙小姐你起来吧,刚才只是吓吓你的,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却是邓伯孙来见刘越在屋外询问道:“大师睡了吗,小王我想和大师秉烛夜谈一番,不知大师可否方便?”
坐在床上一直垂首的孙小姐听见是邓伯孙来忙站了起来,忙站在一边,垂头站立。
刘越不知这邓伯孙怎么大半夜的来找自己谈话,还说得这么文雅,但现在也不好拉下面子,便笑着将邓伯孙迎了进来:“殿下这么晚贫道可有什么指教?”
“指教谈不上”,邓伯孙笑了笑就见侍立在一旁的孙家小姐两眼带泪,胸前的合欢裙露了一角在外面,凌乱的衣襟好像被人抓扯过,便不由得笑了:“撞破了大师的美事,真是抱歉,大师若是不方便的话,小王下次再来相讨。”
“殿下误会了,哪里有什么美事,殿下你来了才是美事呢”,刘越说着就把邓伯孙请进屋里,然后又命孙筠如上茶自己坐在邓伯孙旁边,笑问着邓伯孙找他来所问何事。
邓伯孙刚才没将孙筠如看得仔细,待她来给自己奉茶时却一看还几分动人之色,心道:“大哥倒也舍得,把这么绝色的丫头送给了这个臭道士,可惜一只好花插在牛粪上了”,说着就伸手摸了摸这孙家小姐的手背,并不去接茶,坏笑着道:“姑娘的手还真滑!”
恼羞成怒的孙筠如忙要收手回来,却一不小心将这杯滚烫的茶水泼到了邓伯孙脸上。
邓伯孙只觉脸上的皮都快被烫掉了,忙起身指着孙家小姐怒吼一声:“你!”然后就要拿脚踢孙家小姐,刘越则忙将孙家小姐拉了过来,故意怒斥道:“毛手毛脚的丫头,见了殿下这样的威势你就吓得连茶也端不稳了吗,还不快去换新的来!”
孙家小姐知道这是刘越在替她解围,心中也很是感激,忙应了一声“是”就跑出去换茶去了。而邓伯孙也不好在这刘越面前太过霸道,刚才也只是一时忘形,这时也转怒为笑:“大师莫怪,刚才一时冲动,让大师见笑了。”
“是贫道招待不周,殿下生气也是应该的”,刘越说着就扶着邓伯孙坐了下来。
邓伯孙心中有些懊恼,但一想到来这里的正事还是暂且放下了,笑说道:“大师多虑了,小王不是那心胸狭隘之人,深夜来叨扰大师原是有一件要事想要请教大师?”
这时,孙家小姐捧来了茶,但却不敢过来深怕这邓伯孙又来轻薄自己,自己虽不愿却又不敢再像刚才那样急急忙忙的收手惹这邓伯孙发怒。
刘越见此便朝她暗暗招了招手,孙家小姐会意便捧着茶盘来到刘越身边,然后由刘越从接过茶来递给邓伯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