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难怪这钦差说是路过却兴师问罪般来找自己”,彭县令一听刘越这话,顿时就丧魂落魄般站了起来:“大……大人有所不知,下官也只是奉巡抚王大人之命行事,王大人说这李家与邪教勾结,所以才让下官对其查抄的。”
“荒唐!”刘越猛地一拍案桌,怒道:“李家唯一勾结的人就是本官,难不成本官就是邪教?”
刘越这一声大喝吓得彭县令直接滚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道:“大人请息怒,下官也知李家是冤枉的,只是王大人有令,下官不得不依,这与下官无关啊!”
“哼,我家的田产都归入到了你彭大县令的门下,你还好意思说你无关”,李敏冷哼道。
刘越立即转身过来黑着脸问道:“是吗,彭大人?”
“大人,这,这,下官也是”,彭县令臊得不行,只得跪了下来:“下官如数奉还就是。”
“如数奉还就行吗,姓彭的,你仗着背后有应天巡抚王瑾撑腰,将我那年逾七十的父亲押入大牢,严加逼问,害得我父亲禁受不住酷刑直接死在牢房,此等杀父之仇,岂是如数奉还就行了吗!”李敏大喝道。
“李公子,本官也只是遵从巡抚大人的命令,本官已经不跟你计较了”,彭县令讪笑道。
刘越没想到这彭县令居然害死了李老爷子,心里也很是恼怒,忙道:“好了,彭大人,本官且问你,现在还有没有李家的人被关在牢房?”
彭县令忙点了点头。
“那你还不赶快放了!”刘越说着就指着吕大龙道:“本官虽是外地巡抚无法辖制你,但本官告诉你,这位是东厂的掌刑千户,他可以随意缉拿你,知道吗?”
“下官知道”,彭县令只好忙让人去把李家人放了。
等李家被放出来,刘越等人才离开,彭县令才松了一口气,叹道:“早知道这李家人有靠山,我也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啊,只是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罪啊。”
很快,在几百锦衣卫围在县衙的压力下,李家的田产奴仆就被尽数归还,财产则由县衙补齐归还,而李敏仍然满怀怨恨,不苟一笑,对刘越等人也甚是冷淡。刘越几兄弟知道他心情不好,也都没计较。
待参加完李老爷子的丧礼,刘越等人就要往省城潭州去。李敏也因乡试放榜日期临近便随刘等人一起去潭州。
由于昨日下了一场大雨,路上虽是满身泥泞但却比往日要凉爽许多,刘越等人缓慢行进在路上倒也不觉得炎热,待看见自己与香儿相遇的那条小河就不由得笑了笑,暗想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好几年了,也基本上算是融入到了这个时代,渐渐的也忘记了自己是穿越而来的。
“刘兄,在想什么呢?”随行的李敏见刘越在一旁偷笑便问了问。
刘越忙回道:“没想什么。”
李敏有些不相信地说道:“是吗,刘兄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难道就没有达着兼济天下的志向吗?”
“李兄想说什么就明说吧,何必这样拐弯抹角,要说我刘越兼济天下可愧不敢当,但是做一些自己应有的贡献却是义不容辞的”,刘越说道。
“好,我以前虽知朝中有权宦乱政但也不太在乎,相信自有朝廷法纪管束,但现在我才明白这些人若掌权一天朝廷法纪将一日不存,而现在能除掉的王振只有刘兄你!”李敏正色道。
刘越笑了笑问道:“只有我?李兄太抬举我了,我刘越虽然有些得皇帝赏识,但也不过是一介武官,而王振陪侍皇帝数十年,皇帝尊崇其为先生,岂是我能扳倒的,而扳倒王振不是我刘越只有一个人可以扳倒他。”
“哦,那是谁?”李敏忙问道。
“皇上”,刘越回道。
李敏深以为是地点了点头:“是啊,恐怕也就只有皇上能扳倒他了,不过现在你也算是王振无法动弹的少数几个大臣之一吧。”
“想不到李兄还未进入仕途就通晓至此,不过李兄有所不知的是,我刘越虽不能扳倒王振但一直在尽量削弱王振的力量,就在几日前我就斩了他那在杭州当镇守太监的王礼还有他的胞弟就是现任应天巡抚王瑾也因我而死”,刘越笑说道。
李敏不由得大感诧异:“你说的是真的?”
刘越点头称是。
“就是这个王瑾害得我李家家破人亡,使我父亲殒命牢中,如今他死于非命也是罪有应得!”李敏恨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