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请”,刘越做了个摆手的姿势,然后就跟着喜宁上了台阶,一想到以后这喜宁与正统皇帝一起被俘时,本来也先的人不知道正统皇帝已经被俘,还是这喜宁告诉给了鞑子说这是大明皇上后来还积极为也先建言献策该如何对正统皇帝进行最大价值利用化,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奸细?
“喜公公知道也先吗?”刘越忙问道。
喜宁愣了片刻迅疾又恢复过了神色笑道:“刘大人说的是谁呢,下官每日在宫里服侍陛下哪里知道些什么人。”
“哦,是吗?”虽然刚才喜宁愣住的时间很短暂,但还是被刘越看在了眼里,要不是已经到了乾清宫前,刘越真想多在喜宁多讨问几句话。
刘越一进来就见平台上坐在的正统皇帝依旧是给人一种易于接近的感觉,微胖的麦色脸庞上总算挂着微笑,而一旁的身材苗条的小太监却朝刘越挤了一眼,刘越抬眼一看却是静宁公主就心想道:“这静宁公主还是那么调皮。”
“刘爱卿,此次领军剿匪不到半年荡平匪患真可谓功不可没,让朕心甚慰,但是朕却不知你为何要处斩镇守太监王礼,朕不是下旨特赦了吗?”正统皇帝问道。
刘越忙回道:“请陛下容臣细禀,微臣因邓匪不从生产,所得之粮皆是抢掠所得便采取困敌之术,坚壁清野,以使邓匪不败而亡,却没想到邓匪依旧势猛,没有出现缺粮危机,害得微臣初剿邓匪竟然占不到半点便宜,后来才得知是王礼暗通邓匪,竟我军粮送于邓匪,致使我军缺粮而邓匪足粮,微臣还有王礼与邓茂七勾结的书信。”
说着,刘越就将自己曾在邓茂七营中当卧底时截留的一封王礼与邓茂七来往的密信拿了出来。
正统皇帝正要拆开看时却见喜宁走了进来道:“陛下,文武百官都到了。”
“那好,刘卿,一会儿在朝堂上再说吧,若真的王礼有罪,朕也不会治罪于你的,只是你也太过鲁莽了,那王礼可是先生唯一的侄子,你杀了他,以后如何跟王先生相处”,正统皇帝说后就让喜宁传令朝会开始。
这时,宫门大开,就见文武两班官员排成两长长的队伍走了进来,而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振则也身着蟒服走了进来,一见刘越早已站在这儿,想必跟皇上早已密探了许久,就有些不快,便来的刘越身边来低声笑道:“刘大人如今年纪轻轻立下汗马功劳,若是没有****的话,只怕咱家这位置日后就要让你来坐了。”
“还是算了,下官宁愿做一乡下农夫也不愿接王公公的衣钵”,刘越回道。
这时,屠御史也过来笑问道:“为何,司礼监掌印太监还不如一乡下农夫?”
“不但不如还差得远呢,乡下农夫晚上还有乡下村妇可干,而掌印公公却只有看的资格了”,刘越冷笑了笑道。
王振听此言不由得大怒,大喝了一声:“你!”这时,左都御史陈镒忙咳嗽了一声:“王公公,朝堂之上还是不要喧哗为好。”
王振对陈镒横插一句很是不满,但见正统皇帝正看着自己只得规规矩矩地走上来站在一侧,见正统皇帝没有不悦的表情才放下心来,待宣示“有事请奏、无事退朝”后就朝屠御史使了个眼色。
屠御史便站了出来:“陛下,微臣弹劾刘越擅杀杭州镇守太监王礼之罪,经微臣得知杭州镇守太监王礼在杭州一直是廉洁奉公,不扰民不欺民,而刘越却公报私仇将王礼处以斩刑,试问刘大人,王礼究竟犯了何等滔天大罪要以如此严刑对待!”
刘越笑了笑道:“屠大人,刘某杀王礼乃王礼通敌影响朝廷剿匪大计才不得为之,但屠大人说王礼廉洁,不扰民,让刘某不得不怀疑屠大人究竟收了王礼多少好处,这里是杭州士绅百姓控告王礼的壮子,屠大人可以看看王礼在杭州到底有多得民心!”
说着,刘越就将袖中卷好的一叠状子拿了出来,然后转身朝着正统皇帝道:“陛下,这些状子上面共有数百红手印,俱是百姓控告王礼之罪,请皇上过目!”
正统皇帝忙着人拿了上来,将手中的信揣进袖中就接过一叠状子来粗略地看了看,道:“看来屠御史说王礼清廉自守的确是言过其实啊,屠御史你还有何解释?”
“微臣”,屠御史表示很郁闷自己本是来责问刘越为何杀王礼的,并趁着刘越一介武夫与争执不过时再以移花接木之功夫弹劾刘越擅杀内官,那时不由得皇上不治罪于刘越,却没想到被刘越这么能扯,跟自己扯起王礼到底是不是清廉起来了。自己刚才不过是说说而已吗,居然被这家伙给抓住不放,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