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李蔻就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来,笑道:“奴家加了几块牛肉,大人您尝尝。”
“嗯,不错,难得啊,看来你这个妹妹我是认对了”,刘越边吃边赞不绝口,李蔻也不由得感到十分欣喜,便笑道:“大人要是愿意,奴家给大人煮一辈子的面。”
“那怎么行,没几年你要嫁人的,哪能一直伺候我这个当哥哥的,不过你放心,当哥哥一定给你找一门上好的亲事,不但是财比石崇还是貌比潘安”,刘越信口说后就见李蔻并没有说话,隐隐约约还有些不愉快便问道:“怎么了,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没,没什么,奴家听着呢”,李蔻连忙笑了笑就见妍月挎着一个包袱抱着楠儿走了过来:“以后啊,你这当哥哥的就有口福了,我们这些笨口笨手的怕是要被冷落了。”
李蔻和刘越都只是笑了笑,没有理睬妍月,妍月冷哼一声就朝屋外的马车上走去,并喊道:“碧夕,快点,出来了没有?”
“来了”,碧夕忙抱着两个包袱跑了过来,见李蔻还站在刘越这里便问道:“李蔻妹妹,你还跟着老爷干嘛,还不快走!”
“哦”,发呆的李蔻脸一红就忙不迭地跑了前去。碧夕摇头笑了笑道:“这个傻丫头!”
“你们都是傻丫头”,刘越补了一句就起身喊道:“杨炎!”
杨炎忙戴好帽子,挎着大刀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大人有何吩咐?”
“去通知华将军、武将军、樊将军还有白大人,即刻出发去宣府!”刘越吩咐后,杨炎就忙笑道:“不劳大人您吩咐,小的已经派人去通知了,还给大人您备了一顶轿子,大人您是还骑马呢还是坐轿子?”
“真想给你这擅自做主的家伙两巴掌,去把那轿子给本官退回去,行军在外还坐轿子像话吗?”刘越呵斥了一句就道:“去把我那匹枣红马牵来。”
刘越等人一路疾行到下午时分就到了鸡鸣山,谁知这时竟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秋雨,整个大山如笼罩着一程迷离烟雾之中,听得一声沉重而又洪亮的钟声响起,白圭便道:“好生奇怪,下官上次经过这鸡鸣山时也是这个时辰,好像这里没有钟声啊?”
“这有什么奇怪,兴许是这里又是哪位想靠积德行善洗涤自己罪孽的当地富户豪绅新建了什么寺庙,徒费钱财而已”,刘越笑了笑说道。
给刘越牵着马的杨炎听此便道:“两位大人有所不知,这里并没有什么寺庙而是一座尼姑庵,是宣府镇守太监齐军齐公公命人用了三千兵丁花了两万库银修建的,叫做香炉庵,现如今是方圆百里内香火最旺盛的尼姑庵。”
“哦,这个齐公公好好的修什么尼姑庵,把这么多美女关在这深山里那不是暴殄天物吗,真是没把太监不知道男女之事,把这群美女活生生的给害惨了”,武大忍不住朝刘越笑了笑道。
“武将军有所不知,这些尼姑庵的尼姑并非都是美女,其中大多是三十岁以上的色衰老女人,传言这齐公公此生共纳了六十多房小妾,因不愿意看见这些年老色衰的妾室又不愿意将她们放出去便做主修了这尼姑庵,让她们在此出家”,杨炎又说道。
刘越见杨炎口若悬河地将这香炉庵说得如此清楚,便笑问道:“你怎么如此了解这香炉庵,莫非你与这尼姑庵中的某个尼姑有染。”
“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小的的确跟这香炉庵有些关联,但大人只说对了一半,不是我恋上里面的尼姑而是我大哥杨俊爱上里面的一个小尼姑”,杨炎回道就又道:“那个小尼姑本名叫解盈,乃是永乐朝的解缙之后裔,虽是名门之后却不幸竟落入风尘被齐公公赎回后就出家于这香炉庵。”
“哦,这小尼姑倒有些传奇色彩,不知你大哥是怎么爱上她的?”刘越有些好奇地问道。
杨炎叹了口气道:“唉,说来我大哥也是一个痴情人啊,为了这小尼姑也不知道挨了我父亲多少次军棍,齐公公就是因为见这小尼姑是名门之后又有才便想娶为妾室以扬门楣,谁知这小尼姑以死相逼,齐公公只得要挟这小尼姑要么出家要么做他妾室,于是这小尼姑就出了家,我大哥也是在几年前来这鸡鸣山时遇见了这小尼姑,然后就一发不可收地爱上了这小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