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盈抬头一看,只见这位官员鬓发半白、脸瘦蜡黄似乎已经被吸干了精髓一般而显得中气不足,便知道此人不过是酒色之常客耳。再一看他身着绯红官袍,头戴镶玉云纹乌纱帽便又料定此人官品不小,便也不好得罪,只得含怒欠身道:“请这位大人见谅,贫尼乃出家之人,还请大人予贫尼清雅之境。”
“清雅之境,简单啊,这铁佛寺的古塔碑林里就是清雅之境,要不就请道姑移驾此处,你我二人好好参透参透这深奥佛法”,说着这江鹤就握住了解盈的手。解盈慌忙将手抽了出来,颇为愤怒地说道:“请大人自重!”
“自重,呵呵,你还敢说本官不自重吗!”江鹤冷言问后就厉声喝道:“来人!”
一时,就有五十个兵士站了出来:“大人有何吩咐!”
江鹤官威十足的指着解盈:“经本官查明,此尼姑乃邪教之人,将她速速拿下,但不可动刑,本官要亲自审问!”说后江鹤就不由地偷笑了笑,不由地瞅了解盈一眼,只见解盈既不喊冤叫屈也不竭力抵抗,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江鹤感觉就像拳头打在空气里一样,颇为愤怒,似乎自己在她面前显得那么不堪和不耻。江鹤见她无视自己就过来低声威胁道:“你现在若是求本官,本官没准还既往不咎,但如果你还这样装清高,到时候就不要后悔!”
这时,刘宇带着十来个家仆打扮的兵士走了过来,见解盈被几个官兵押着就忙跑了过来,不过一见为首的那位官员似乎级别不小便忍住怒火过来躬身道:“这位大人请了,下官乃指挥佥事刘宇,这位道姑乃我府中未亡之人,因慕广一大师之佛法高深特来拜访,不知她犯了何罪致使大人锁拿?”
“去去!一个小小四品武官也好意思来问本官!”江鹤说毕就大袖一挥又对解盈笑道:“我说水影姑娘,本官没想到你还从良做了别人家的寡妇,要知道你要从良,当初你怎么不找本官呢,本官当初可是第一个花了五百两银子给你梳拢之人的。”
“你!”解盈每一想起当年被这些达官贵人玩弄时就不由地大怒起来,泪水哗啦哗啦就流了出来。本来就已经愤怒至极而因见此人官级不小才以礼相见但见这人居然当面羞辱解盈,刘宇就直接一拳打了过去,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冒犯我们夫人!”
“你,你们”,倒在地上的江鹤站了起来指着二人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才狂跳着喊道:“放肆,本官乃左佥都御史兼苏松巡抚,你们敢如此殴打朝廷命官,本官要将你们锁拿到都察院审问!”
“来人!”江鹤说毕就大喝一声,就命数十个明枪执杖的官兵将刘宇等人拿下。
刘宇这时也被惹毛了,大喝道:“兄弟们,给我抄家伙上,敢欺负我们刘府的人,叫他尝尝厉害!”
说毕,刘宇当先一脚将朝自己过来的士兵扫倒在地,然后左右拳出击将朝解盈围拢过来的官兵打倒在地,但这时就见一排士兵拉着弓箭走了过来。
“给本官住手!谁要是再敢乱动,本官就以处置邪教之人处置你们!”江鹤大喝一声就笑了笑坐在一张椅子上很是悠闲地喝着茶。
刘宇见四周都是这个巡抚的官兵再加上弓弩满布也不好再动手,只得收手冷言道:“你别后悔!”
“后悔?本官后悔什么,像你这样的四品武官要是在苏松,本官即便是斩了都不足惜!”江鹤说道。
“你!”刘宇不由地大怒,他好不容易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挣出个指挥佥事之职却在这人面前似乎是猪狗不如,但这时他顾及解盈的安全也不好怎么做,只得说道:“解夫人是已故杨将军的妾室,朝廷已经诏封她为恭人,你们不能动她!”
“即便她是什么杨将军柳将军的遗孀又怎么样,一个未亡人在这里抛头露面的就是不守妇道,本官作为风宪之臣理应为大明正风气除肮脏之徒!”江鹤说后也不像再废话了,忙指着解盈道:“将这个妇人带走,其余人留下名号,等参吧。”
“慢着!”这时,刘宙带着刘越走了过来,大喊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