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情那动作,看进白沫眼里,欲盖弥彰画蛇添足欲说还休,她扯了扯唇角,带出一抹嘲弄。
明明是婊子,还非要给自己立下贞洁牌坊!
好笑!
在看到白沫的那一刹那,男人黑眸微闪,但随即恢复正常,他大步朝白沫走来,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一如一贯面对她时的淡漠疏离。
“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话,让白沫突然之间丧失了语言功能。
怔怔地看了他数秒,白沫突然笑了,笑得满目苍凉,一脸嘲讽。
她怎么在这里?
呵,她怎么在这里呢?
这个问题真的很好笑很好笑……
雷逸辰看着她莫名其妙的笑,好看的剑眉皱起,俊美的脸上透着一丝不悦,薄唇微启,嗓音透着明显的不耐,“你笑什么?”
白沫收起笑,摇摇头,调转视线,再也不想看眼前的男女一眼,转身朝楼上走去,脚步很稳,没有半分的凌乱。
她很好!
身后很快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下一秒,胳膊便被拽住,白沫回头,看着追上来的雷逸辰,使劲地挣脱他的大手,却被他拽得更紧。
“你去哪儿?”
雷逸辰的视线一直落在白沫的脸上,丝毫没注意到白沫身上穿着的病号服。
没有说话,白沫使出吃奶的劲儿,使劲甩开雷逸辰的钳制,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六楼走去。
此刻白沫的举动在雷逸辰眼里就是在闹别扭,于是,他再次追上她,这次没有伸手拉她,而是堵住了她的去路。
“别任性,回家去,夜晚我再跟你解释。”
不时有病人及家属经过,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他们,雷逸辰毫无表情的脸上划过一抹烦躁,再次伸手拽过白沫的手腕,拖着她朝楼下走去。
“放手!”
白沫挣扎不开,忍不住低吼出声。
雷逸辰将她拉到一个角落里,随即甩开她的胳膊,看着因甩力踉跄后退的白沫,没有丝毫怜惜,好看的剑眉紧紧聚拢,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白沫很清楚,这是他动怒的征兆。
果不其然……
“你闹够了没有?”
雷逸辰的耐心终于用尽,语气遽然冰冷下来。
“闹?”白沫嗤笑出声,用手扯了扯病号服,对上雷逸辰有些惊愕的视线,“看清楚了?看清楚你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说完,白沫转身离开,不带丝毫犹豫。
从二楼到六楼,不过是四层楼的距离,下来的时候,白沫轻松自如;转身往上,却是筋疲力尽。
走进病房,白沫正要关门,雷逸辰大步走了进来,双眼环视病房一圈后,看向白沫,漆黑的眸间划过一丝歉疚。
“什么病?住院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白沫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绕过他走向一旁,继续收拾东西。
白沫的沉默让雷逸辰变得烦躁起来,从来没有遭遇过的冷淡让他心底冒出一簇火来,一把抓住她收拾东西的胳膊,强迫着她与他对视,俊逸的脸上带着怒意,“我在问你话!”
“你让我回答什么?”
白沫冷冷地看着眼前将她胳膊拽了一次又一次丝毫不知道控制力道对她没有一丝怜惜的男人,早已被他划满伤痕的心再一次抽痛起来。
“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