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薇疑惑的点了点头,正要抬脚进入凤阳楼的大门,却被一个身上穿着干净青衣服饰的少年伸手拦住了。那少年对她笑着:
“这位小官,看着您面生,从未来过凤阳楼吧?”
阿薇一愣,朝着楼里望了望,这才发现眼前这人身上所着的青衣服饰,应该是这凤阳楼小二统一的装扮。
她见这小二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虽然被拦住了,心中却也无气,对他点了点头,问道:“难道这凤阳楼还未开业?”
少年摇了摇头,道:“不是的。这位官,若您是第一次来这凤阳楼的话,还请对上楼外挂着的对联。若是能对得上,那今日您在凤阳楼中的花费就可免去,下次再到凤阳楼中来时,便可得到相应的优惠。若是对不上的话……”少年不话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老和尚笑呵呵地:“若是不能对上对联,那我们便进不去了。”
阿薇回头瞪了老和尚一眼,她就知道,这老和尚是故意让她打头阵的。时而睿智,时而却像个老顽童一般,老和尚的人生还真是其乐无穷。
阿薇朝凤阳楼边一看,果然见到了挂在右边墙上的一幅大字,只见上面用浓墨写着“烟锁池塘柳”五个巨幅大字,一直从凤阳楼的二楼挂到了楼底下。
在对联底下,还聚集着几个好些个文人书生,他们都在小声地交谈着,看是否能对得上。
其中一个长袍上补着几处补丁的书生站在那对联下面,也看见了阿薇和老和尚二人。瞧了他们一眼,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哎!世风日下啊!想我等苦读诗书二十余载,到了如今却是连一座酒楼也进不去,还沦落到和叫花为伍被挡于门外的下场!唉!”
阿薇皱了皱眉头,这书生是把她和老和尚当做叫花子了啊!
她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笑眯眯的老和尚,道:“大师,我们可否换一家店?这家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老和尚狡黠一笑,道:“诶,丫头,那小二哥不是,若是对联对的好就可以免去花费的嘛,你就试上一试吧。”
见老和尚这般执着,阿薇还以为是他馋这酒楼里的好菜了,想着自己腹中也是空空,阿薇就又点了点头。
那书生见阿薇两人皆不理他,脸上顿时有些下不来,冷哼一声道:“哼!真是不耻!腹中没有几滴墨水,却还敢来凤阳楼外出丑,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书生名叫梅仁央。生活得清贫,却不知道上进,除了会写几首酸诗就什么也不会了。自从凤阳楼成了名人贤士,以及富贵之人聚集之所,他便常常来这里转悠。一来希望可以对出凤阳楼的绝对之联来,能受人瞩目;二来也是希望能有机会碰上贵人,顺便得意平步青云。
可是快一年了,他也没能遇上什么贵人,遇事便习惯了些刻薄的话,来寻求些许平衡。
阿薇见这人不可理喻,自然不欲与之见争,走到那副巨字之下,对着那五个大字发起了呆来。
这般一个**岁的小童站在一群大人堆里的情景太过显眼,人们多是有着好事儿之心的,见阿薇脸上的深思之色,便都围在了旁边,等着看热闹。
片刻之后,阿薇口中开始喃喃自语。又过了几息,她的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朝着门口站着的小二走去。人们见了,大多数都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都跟着到了门边儿,想听听阿薇对的下联儿是什么。
人们的表现不无奇怪。这幅对联儿自凤阳楼建成之日起就挂在那里了,一开始确实是为了吸引人们的视线,可到了后来,它成了不接受外的借口。若你不是皇亲贵胄、名人雅士,也不是富遍京城东城的大商豪,你就进不来了。
“小二哥,”阿薇走到了小二身边,道:“我心中已经有了下联。是出来,还是要写下来?”
小二有些呆愣。这里怕是有好些日子没人来对得出下联了吧?小二呆呆地指着门口处的小桌案,阿薇走上前去执起一支毛笔,蘸了墨在一旁的纸上写道:冀粟陈献忠。
上联的五个字中,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意,阿薇知道这是千古难得的绝对,自然不求对得极好,只要能进的凤阳楼就行了。她所对的“冀粟陈献忠”,虽然里面含有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和原本的五个字虽然对仗还算工整,可其中意境,却是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