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么劲爆。
“救她的人不是姓宇….”问到这,千傲麟止住了话头,千宇阳去掉皇室的姓,可不就是宇吗。
花柔澜眼底闪过一抹愤恨,她多想毁了花影魅的这张脸,这张勾引人的脸,救她的人竟是七皇子,竟是那皇帝最宠爱的儿子。
嫉妒的怒火在她胸中熊熊延烧,燃烧了每一寸肌肤。
“花影魅,你说是怎么一回事?”千傲麟低着头,目视着那虽然跪着,却挺直腰板的少女。
“回皇上,确切的说,七皇子救了臣女两次。”
“第一次是臣女刚刚抵达佛像寺的时候,遭人行刺,身边的护卫尽数死亡,若不是七皇子出手相救,臣女怕早就成了刀下的亡魂。”
“第二次是臣女回程的时候,马不知道怎么的受了惊,竟向着悬崖冲了去,若不是七皇子及时出现制住了受惊的马,臣女亦是再也回不来了。”
花影魅可以说是实话实说,并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编造什么,可就是如此,才让人怀疑。
花影魅不过是花府的小姐而已,怎会三番四次的有生命危险,刺客先放在一边,他们怎么不记得佛像寺与京都之间的这条路上,有什么悬崖?
而今日,花府的姨娘如此言辞凿凿,其中的门道还真是耐人寻味啊。
“哦?那为何如今才到?”
“因为臣女受了伤无法赶路,所以折回了佛像寺。”花影魅回答。
“受了伤,正好太医在这里。”千傲麟扫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太医,道:“孙太医,去给花小姐把把脉。”
“微臣遵命。”孙太医走到花影魅身边,蹲下身为其把脉。
半刻,回道:“启禀皇上,花小姐气血双亏,似乎是腹部受了剑伤。
“滴答,滴答。”似是回应太医的话,几滴鲜血顺着衣裙滴落在地,而她腹部的伤口,就隐藏在大红的衣裙下。
欧阳凌月的眸子一缩,垂在宽大衣袖中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头,她腹部的伤口明明已经痊愈,她竟然为了让人信服,让伤口崩裂。
她真是,真是——
地上鲜红的血液宛若炙热的火焰,灼痛了欧阳凌月的心,亦是烧伤了千宇阳的心。
是否是实话,已经一目了然。
“止血补气,一颗见效。”欧阳凌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了花影魅身旁,掏出怀中的药丸,这类似广告词般的话在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有种让人信服的魔力。
花影魅才不会跟他客气,道了声谢后,拿过药丸便吃了下去,药是好药,光是闻到这药丸发出的气味就能知道。
花柔澜就跪在距离花影魅不远处的地方,就这么看着那个她费尽心思依旧无法吸引的男人,用温柔的目光凝望着她最为痛恨的人。
花影魅,你到底有什么好,有什么好,让他们一个个的竟无视我的存在,你不过就是个废物,草包,你凭什么顶着花府嫡小姐的称呼,你,凭什么!
而一直冷眼旁观的花玉晴,亦是在欧阳凌月接近花影魅之后,眼底深处,露出强烈的不甘与怨恨。
欧阳凌月的举动让千傲麟眉头微皱,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这个男人根本不似表面这么的温文尔雅,他这张温柔的皮囊下,是一颗冰冷而淡漠的心,千傲麟第一次看到他在没于任何利益的前提下,出手相助。
还真是让人费解!
所有的思绪在脑中过了一遍,最终却都隐没在他这双深邃的眼眸中,千傲麟不动声色的将欧阳凌月超乎常理的举动看在眼里,随后随风飘散。
太后虚弱的身子倚靠着凤椅上,眼眸却在欧阳凌月与千宇阳的身上打转,这两个人哪一个都不比千泓焰差,他不是不要魅儿吗,那他就什么都别想要了。
“花俊阳,你的你姨娘真是好样的,好样的。”千傲麟怒不可遏,锐利的虎目一扫,气势逼人,直直的射向花俊阳。
“微臣有罪。”花俊阳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道:“臣竟不知道自己姨娘如此大胆,竟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我看她这是欺君犯上。”千傲麟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以为这所有的事能用胡言乱语四个字就能解决?
“皇上,皇上,臣妇冤枉,臣妇也是听那些护卫所言,皇上…..”赵嫣然大声的求饶着,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了家里那些护卫的身上。
“护卫!?”花影魅疑惑的眨了眨眼,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唇微张,面带疑惑的望着赵嫣然,道:“为何我只看见了去接我的车夫,并没有看到花府的护卫!?”
“你——”赵嫣然转过头,目光阴冷钉在花影魅的身上,心头的怒火节节攀升。
“若姨娘说的是真的,那我便是要问问那些护卫,他们去接我,到底去了哪里!”花影魅无视赵嫣然眼底的恨,笑着说道。
她就不信赵嫣然敢将那些护卫叫入皇宫对质,那些护卫哪里经得起吓,一个不好还有可能将整件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欺君她还可以说是受人蒙蔽,可要是坐实了谋害人命的罪名,那可就连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