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放心,女儿定会想出救你的法子!一定能想出来……”莫蝶衣安抚的拍了拍莫周氏抓在她肩上的手,眸色愈渐暗沉。
且说回到紫月轩后,冷傲天原是想陪着莫雪鸳用罢午膳再走,无奈前朝来了消息,大周皇帝周沧携两位皇子及一众使者来访,不日将到。
冷子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膳十分。
“本王对这个周沧倒还真有些印象,十年前吧,他来朝拜时父皇携众皇子设宴款待,席间别的都已经模糊了,唯独他一脚踹死两个宫女的事儿,本王到现在想想还特别震惊,那两个宫女离的那么远,他是怎么办到的呢!”冷子烨摇头,那么高难度的动作,他表示这辈子都做不到。
“先皇便由着他踹?”莫雪鸳不以为然。
“嗯,人家自己带的宫女,莫说两个,就是二十个又关我们什么事。”冷子烨耸肩。莫雪鸳无语咳了两声。
“想起来了,锦华阁的惠妃不就是周朝的公主么,这次周王来,她该挺乐的。”莫雪鸳撩下碗筷,约摸着时辰,又是到了去琼羽阁的时间了。
“周朝的女人不如狗,她能有多乐!”冷子烨音落时,莫雪鸳不由的一怔,随即恢复如初。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无利可图的事,她一般都不会主动染指。
深夜的风,带着瑟瑟凉意拂过皇宫每一处角落,靠近冷宫方向的锦华阁内,黄灯如豆,阁窗漏了几个窟窿,便有凉风肆意钻进去,吹的豆火摇摇曳曳。
桌边,一纤瘦美人紧攥着手中的密笺,十指穿透宣纸直嵌进自己掌心,鲜血渗出,染透宣纸,美人却不觉疼,眼泪豆大滚落,落在宣纸上与血色溶合,触目惊心。
“娘娘,您别这样……”身边宫女秋荷看着主子这般痛不欲生,心疼不已。
“他们说母妃患咳血病猝亡,你可信?”幽蛰的声音透着极恨,美人眼中渐渐升起赤红的颜色,攥着密笺的手越发收紧,便有血水滴到桌面,滴答滴答。
“或许……或许是真的也不一定,晴妃娘娘本就有旧疾在身……”秋荷支吾开口,眼泪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旧疾?那是生生被父皇踢成的重患,就在本宫嫁到天朝的头一晚!原因只是母妃不舍本宫,偷偷流泪!秋荷 ,你说为什么本宫会有这样的父皇!他那么冷血,根本就是个畜牲!”丧母之痛,痛如锥心,周曦男忽的掀翻桌面,眼泪流的越发肆意。
“娘娘您千万别这么说,小心隔墙有耳!”秋荷抹泪走到周曦男身边,眼中闪烁出极恐惧的光芒。
“隔墙有耳?母妃已经死了,本宫还怕什么隔墙有耳!”周曦男嘶吼着扯烂手里的密笺,眼底寒光迸射冲天怨气。
“晴妃已逝,可小皇子还在啊!您要这么不管不顾,那小皇子该怎么办?”秋荷急急冲到自家主子面前,紧紧抱住几欲疯狂的周曦男。
“离儿……对……本宫还有离儿!为什么密笺上没有提到他?是不是离儿出了什么事?”周曦男猛然一震,反手握住秋荷,惊恐质问。
“奴婢忘了……这里还有一封!”秋荷恍然,又自怀里取出一封信笺。周曦男迫不及待打开,看着上面的内容,不由的双手颤抖,眼泪再次崩堤。
秋荷惊惧上前,落眼之处分明写着周离因意外双腿残疾,再也站不起来了,而周王此番出使天朝,一来是增进两国邦交,另一方面便是替其子周离寻医问药,与之同来的,还有三皇子周龙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