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冷子烨忽然觉得心寒,还有些冷。
“雪鸳说错了?不然王爷想怎样收场?”莫雪鸳暗自噎了喉咙,冷声质疑。
“是本王错,本王可以跪在她面前以命谢罪,但就是不能娶她!”冷子烨声音寒冽,厉声低吼。
一侧,临仙儿闻声脸色煞白,心似被刀刃搅成了碎末,冷子烨居然可以当众说出这样无情的话,她也是堂堂公主呵!
“为什么?”莫雪鸳脱口而出的下一秒就后悔了,她害怕冷子烨说出原因。
“因为你,因为我冷子烨这辈子若娶妻,就一定是你莫雪鸳!”冷子烨咆哮之余忽觉寒光闪过,待他反应过来时,临仙儿手中的匕首已以***了自己的心脏。
“公主!”莫雪鸳没想到临仙儿会做出这么过激的行径,震惊之余大声叫来大夫。而此刻,临仙儿已然倒在了冷子烨怀里。
“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只要我死了就没事了……”临仙儿忍着胸口的极痛,眼神渐渐涣散。
“冷子烨,这就是你想要的!”眼见临仙儿危在旦夕,莫雪鸳猛的拉住临仙儿的手,“公主放心,只要你醒过来,雪鸳自会做主将公主许配给洛王爷,决不食言!”
听着莫雪鸳的保证,冷子烨同样心痛至极,可此时此刻,他能说什么……
这厢,临仙儿生死不明,那厢,庄奴喝了他自己配制的长生不老药,吐血了。
房间里,流烟正试图用流火国的密传针法助冷闲庭冲开穴道,便听外面有脚步声急促传了过来。
且在庄奴冲进房时,那些插在冷闲庭身上的牛毛细针全数入了流烟的广袖。
“流烟!把真正的‘地株’交出来!”庄奴举手间,‘地株’啪的被甩到流烟脚下。
“国师怀疑‘地株’?”流烟弯腰捡起‘地株’,缓步走到桌边。
“不是怀疑,是肯定!这根本不是‘地株’!”庄奴恨声低吼。
“国师的事流烟多少知道一些,‘地株’没问题,问题出在国师手中的药方上。像是长生不老这种密药,莫说差一味药材,就是剂量不同,也会功败垂成。”流烟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少糊弄老夫!”庄奴皱眉,眼中骇人杀意渐散。
“想要证明这是‘地株’的方法很多,不用流烟提醒国师也能想出不下十种,想必国师是刚刚是被气糊涂了才会摔了这么珍贵的东西。”流烟说话时将手中‘地株’推回到庄奴面前。
“你有药方?”庄奴明知故问。
“有。”流烟点头,眸如清波。
“条件!”庄奴此来的真正意图便在此。
“放我们离开……”见庄奴眼中冷意,流烟复又笑了笑,“这是不可能的,流烟只想国师能保证我们三人的安全。”
“纸笔在那里,把药方写下来!”庄奴的话,算是默认了。流烟自不矫情,起身到桌边将药方写下来递到庄奴面前。
“若骗老夫,你们三人全都要死。”庄奴收起药方,冷颜离去。房门摔起的一刻,冷闲庭腾的跳下床,“本小王死也一定拉你当垫背的!老东西你等着!”
见冷闲庭这副斗志昂扬的劲儿,叶浮生上前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咋不当着他面说呢?”
“不该吃的亏,本小王不会吃!”当初跟庄奴硬拼,是因为他有要保护的人,现在,真心没必要。
听冷闲庭这么解释,叶浮生薄唇咧出淡淡的弧度,“果然是莫雪鸳的儿子,得真传了你!”
桌边,流烟听到叶浮生提及莫雪鸳的时候下意识抬眸,看着那双潋滟如辉的清眸,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仅仅两日时间,蜀中将军府内已是彩绸扬起,红毯铺地,此刻站在厅外的莫雪鸳正嘱咐管家关于大婚的细节,却听身后有人尖叫,回眸时,布置府门的下人们皆闪到一侧,门口处,冷子烨呼啦扯落了牌匾上的红绸,狠狠撇到了地上。
“你们都下去。”莫雪鸳微蹙眉,挥手间下人们顿作鸟兽散。
“洛王爷,后天是大婚之期,你的喜服……”莫雪鸳还未音落,便听‘啪’的一声,冷子烨手里的酒壶脱手落到了地上。
“莫雪鸳,本王说过,今生若娶妻,唯你莫雪鸳。除了你,本王谁也不会娶……借过……本王累了……”冷子烨醉意朦胧的看向眼前女子,身体摇晃着入了府门。
“冷子烨,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由不得你不娶!”莫雪鸳柳眉紧蹙,愠怒开口。
“那本王就是不娶呢?”冷子烨忽的止步,摇晃着转回身,清眸带着一丝痞意。
“雪鸳就是绑,也会把王爷绑进喜堂!”莫雪鸳恨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