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巫仇天,是不是你道侣也叫灵儿啊?她为什么没跟你在一起啊?”晁玲一直在问着这两个问题。
“你们阴阳宗的人不是能掐会算么?你不是知道我是巫门弃徒么?为什么你会不知道我为什么对这个名字敏感?”三个问题,让晁玲哑口无言。
她犹豫了好久,才很不好意思地道:“那都是我哥告诉我的,我不知道该怎么预测未来,也不知道过去发生的事。”
“哦.”一个意味深长的升调,巫仇天对晁任不由高看了些许。
这个看上去贼眉鼠眼的汉子,绝对没那么简单,如果真的是所谓的富贵险中求,恐怕惜命的修真者们宁可选择躲在山门避祸,也不肯能真正到这种地方来冒险。
而且小三一直在观察着这些人的表情,这些人在跟着他走向深处的时候,不仅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反而还有些高兴。
相信归相信,想跟他们交朋友归交朋友,不过这不代表巫仇天是傻子,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他们走在前面,却不知道身后正有一队人马在飞快的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行进。
其中一个虬髯大汉有些犹豫地道:“兄弟们,这单买卖我是不得已才接下的,虽然对方给出的报酬丰厚,但是对我来说,你们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等会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如果不能力敌,马上逃走。”
“大哥,我们有天阶二层的实力,在九州大陆不说横着走,至少也能够保全性命。九幽谷虽然危险,但是那小子才地阶四层修为就敢往核心地段跑,身边还带着一堆累赘,我就不信循着他们的踪迹,我们还能遇到什么危险。”他后面一个胖乎乎的白衣人手里抓着一条妖兽腿,不停的死咬着,满嘴都是油渍。
“这里是禁地,可不是我等能够横行的中部或者外围,你们可要想好了。那小子以地阶修为搅得修真界风起云涌,必有过人之处,不可小觑。我们的任务是将他带回去,而不是跟他成为敌人。不管成不成功,我欠雇主的人情都算还了,你们是我兄弟,我不想你们任何人有事。“虬髯汉子微微皱眉,轻声喝道。
那胖子缩了缩脑袋,其他人都点了点头,于是在虬髯大汉的带领下,这些人快速的沿着地上的轨迹朝巫仇天追踪而来。
夜晚来得非常快,为了照顾队伍中几个地阶初期的弱者,巫仇天选择休息,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几只味道鲜美的野兔,那是在外围的时候捉到的。经过火焰的烘烤,很快这些兔子就能吃了。
几人像饿疯了一般争抢着充足的兔肉,修行之人一旦到达人阶六层便可以不进食,但人毕竟是人,总会有抵挡不了美食诱惑的时候。
心事重重的晁玲不停的跟大哥使眼色,可是晁任却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对她置之不理。
这细微动作自然被巫仇天发现了,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两人的反常举动。
终于,在巫仇天灼人的目光中,晁任拉起晁玲往外面走去。
走到一个他认为巫仇天听不到的地方,晁任对晁玲怒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如果功亏一篑,难道要我们成为没人要的孤魂野鬼?”
“可是,可是他救过我的命!”晁玲很不服气地道。
“那又如何,是他重要还是山门三百多人的性命重要。好不容找到他的踪迹,如果这次还是功亏一篑,你让师父怎么办!”晁任忍不住怒吼。
晁玲双目含泪:“难道师父说过要我们用别人的性命换他们苟活么?以师父的刚烈性子,绝对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的。要不是你瞒着师父要赚什么狗屁灵石,我们怎么会被要挟。”
晁任叹了口气道:“就算这样又怎样,门派内三百多人,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杀戮?我们是孤儿,如果不是师父救了我们,我们不知道死在什么犄角旮旯里了。就算是恩将仇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晁玲还是不想,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想起了山门内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师父,想起师父从小对他们的好。又想到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模样,想到他们恶狠狠威胁兄长的话语,只得保持沉默。
“哥知道你心善,大不了他要是死了,寒食和中元的时候,去祭拜一番。”晁任无可奈何。
晁玲苦笑道:“只怕到时候,他连全尸都不会有,我们根本无处拜祭。就算是拜祭,他恐怕也不想让我们两个害他的人去拜祭。”
晁任宠爱的摸了摸晁玲的脑袋:“别想太多,他不简单!”
“你说的不错,他不会让你们去拜祭。”一个声音从身后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