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已经查探了,最近那些人出没的地方是在越地。”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有着一个大鼻子的青袍人对身边身着绿袍神情倨傲的青年道。
青年嗯了一声:“恩,去越国。”
数百道身影在森林中鱼跃而过,身形矫捷如同猿猴。
三日后,越国春城以东三万里,一群人类修士正在与魔族打斗。
地上因为鲜血的浸染已经变成了可怕的黑色,空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一个骑在天马背上的年轻汉子发髻被打掉,披散着头发怒吼不已:“奶奶的,老子砍死你,砍死你!”
那汉子不远处另外一个华服青年轻掠到正在作战的黑衣劲装青年身边,面色古怪地问:“冉操是疯了不成?”
黑衣青年是巫仇天,这些正在打斗的人,正是巫仇天和晁任、神英带领的征讨大军。
巫仇天道:“他本来就是个暴脾气,今天手下的人死了几个,他爱兵如子,儿子死了几个,不发狂才怪。”
噗嗤、噗嗤的声音不绝于耳,除了兵器交错发出的铿锵声、兵器入体的噗嗤声,听不到半点人声。因此,冉操的吼叫显得格外清晰。
没有死之前的惨叫,没有被砍掉臂膀的痛哭,更~一~本~读~小~说~.没有因为张狂的叫嚣。
方圆三千丈,也就冉操一个人的怒吼在旷野中传递,显得格外明显。
“桀桀桀.桀桀.桀.!”远处传来很有规律的怪叫声。
那些正在战斗的魔族听到声音之后纷纷放下交手的对手快速退去,魔族来的时候入潮水一般涌上来,退却的时候依然如潮水一般退去。
唯一不同的是,来的时候是江河,退去的时候变成了溪流。
“干,怎么回事?”冉操正杀得兴起,对手突然不见了,这让他感到无比郁闷。
尽管双方的修为不对等,他对上魔族完全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但是随着屠杀难度的增加,他也是越战越勇了。
与魔族之间的战争,不仅对手下的人是一种磨砺,对他们自己也是一种磨砺。
巫仇天和神英飞到冉操身边,一边一个抓住想要追击的冉操,异口同声道:“穷寇莫追。”
好不容易让冉操稳定情绪之后,巫仇天道:“老冉,你手下的修士到了雷劫的全部送回秦地和凉地,神英,你也是,全部送回去,换人过来。”
听了他的话,二人想都没想就各自汇聚手下,同时传音各自的势力派人过来。
对巫仇天的服从,完全是下意识的。
一方面是因为巫仇天说的有道理,不用想都知道,如果光是这些人,那么不论是西秦还是北凉又或者是破天,都无法迅速崛起。另外一方面则是长久并肩作战所形成的默契,不觉之中,巫仇天在三人之中已经占据主导地位。
破天的人全部到了雷劫,留下十几个修为还不达标的,其他的全部由巫顶天带队踏上了返回破天的道路。
巫顶天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代替赵海的位置回去稳定大局。这种时候,是容不得后院起火的事情发生的。
轮换制度从一开始就已经执行了,执行的尺度由巫仇天来把控,事实上,破天的修士已经换了一轮了。正是因为那一轮的换人,冉操和神英才央求着巫仇天把控他们换人的时机。
手下的人走了有一天了,来的人还在路上,夜幕降临,几人围坐在篝火旁喝酒聊天。
酒到酣处,后土突然道:“仇天,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么?一直以来,好像都有一股力量在背后操控着魔族的进攻,今天的声音你们也都听到了,你们说是不是魔族准备大举进攻了?”
巫仇天笑道:“老祖多心了,那声音我也听见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我之所以让手下的人离开,就是出于这个考虑,我们几个暂时先应付着,真的大举进攻,我们几个在的话,就算打不过也能逃离。”
冉操一脸不屑:“小天呐!你胆子被魔族给吃了,还没打呢就想着跑。”
神英冷冷地道:“未战而虑才是合格的统帅,老冉,你就是一根筋。”
冉操瞪眼道:“小鹦鹉,你又说老子一根筋,是不是又想打架?”
巫仇天干咳一声:“老冉,你给我消停一点。这次魔族的动静不同寻常,要打架留着力气跟魔族打去。这几天我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用黄重楼留下的推衍术看过,看到的东西很模糊,只是感觉会有事情发生,而且发生的事情还不小。
连黄重楼的推衍术都不管用,看来这次真的有些麻烦了。
他自然不会将这些说出来让军心不稳,让手下的人先离开,完全是处于安全考虑。
神英叹道:“加强戒备吧,我也感觉这次来得不简单。”
后土道:“这样吧!我在那边大树上布置一个传送阵,然后快速赶回破天,在破天建立连接阵法,一旦有事,你们可以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