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他才道:“既然有机会了,为何不给兄弟们报个平安?”
“张天师找我单独谈过话,我不肯说我的什么人的人,他却已经猜测出我是破天的人。他说,你这么帮着你老大,你可知道你老大心里,你是什么?就因为这一句话,血饮做错了事。”血饮惭愧地道。
其实,何止是巫仇天对他不信任,他对巫仇天,也有不信任。
巫仇天诶有说话,这种事情心照不宣。只不过巫仇天喜欢说出来,光明正大,而血饮不喜欢说出来,如果不是巫仇天来了,他可能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你喜欢她?”巫仇天认真的问道。
他失去了轩辕紫衣,自然明白失去心爱的人是什么感受。
“喜欢!我已经爱上了她。老大,喜欢一个人可能需要一辈子,因为你喜欢的人不一定喜欢你,可是爱一个人可能只需要一个瞬间,因为你知道她也爱着你。”血饮这个铁血汉子,竟然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这倒是让巫仇天感到无比意外。
张梓潼已经流泪了,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听一个男人如此肉麻的表白过。
“行了,别说了!血饮,兄弟一场,我也不想用弟妹来威胁你,可是这次出来五百多兄弟,每一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现在已经落入了张天师手中,换成是你,你该如何取舍?”巫仇天颇为为难。
一边是一个兄弟,一边是五百兄弟,不管对哪边,他都不会心安。
血饮站起来道:“我去说!”
张梓潼拍了拍巫仇天的手,示意他松开,淡淡地道:“爷爷最疼我,我去说。”
巫仇天松开了掐着张梓潼脖子的手:“去吧!血饮,我若是身死,记得清明时节为兄弟们烧点纸钱。”
说完,巫仇天就目送二人离去。
行走的路上,血饮慨然长叹:“老大,若是你死了,兄弟岂会独活!”
张梓潼的眼中满是坚定,不一会,就遇到了前来寻找她的道门门人。那些人的问话她一概不理,只是紧紧抓着血饮的手,直到看到爷爷张天师之后,她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爷爷,还请放过破天的人。”
张天师微眯的双目猛然张开:“梓潼,破天和道门可是不相容的,你让爷爷放过破天的人,岂不是天下修士看道门的笑话。”
张梓潼跪在地上道:“爷爷,我不管您跟吕伯父之间有什么约定,但是他们都是我男人的兄弟,也就是梓潼的兄弟。他们死了,血饮不会独活,梓潼也不会独活。”
“小子,这话是你教梓潼说的?”张天师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可是一旁的张道陵眼中却是快要喷出火来了。
血饮道:“我与梓潼夫妻一体,梓潼若有事,血饮肝脑涂地死不足惜,盟主巫仇天待血饮恩重如山,为人若不知恩图报,与禽兽无异,爷爷若要杀,便连血饮一同杀死,血饮绝无二话。”
同样的一幕出现在原来的天狼宫。
曾几何时,凤霜霜也是这样跪在凤九霄面前,只不过凤九霄是一个理性有余感性不足的人,而张天师则不同。
这也跟二者的家庭关系有关,凤九霄子孙满堂,不在乎一个孙女的死活,可张天师不同,他只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天界修士的繁衍能力也比不上九州大陆,所以他对张梓潼很看重,很看重。
“哈哈,张天师,巫某既然敢来,就不怕死。我知道你是吕东华叫来的。吕东华答应过紫衣不动我,所以他不会亲自动手。但是血饮是我的兄弟,他的选择我尊重,巫仇天死不足惜,只可惜吕东华不死,我寝食难安。”巫仇天从后方飞了出来。
全身没有任何防备,他不害怕张天师会突然出手杀死自己。
“你.就不怕我出手杀了你?”张天师缓缓道。
巫仇天道:“死,巫某从来就没怕过,地阶的时候就被神帝谷两个天阶修士追杀过,这么多年过去,巫某每天都在厮杀中生活着。但是我相信你不会亲自出手杀我,不然你也不会让道门的人不得进攻破天山门。要不,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聊什么?”张天师道。
“聊是你道门和剑宗强强联合灭了我之后被剑宗吞掉,还是你我联合将吕东华搬下神座。”巫仇天大言不惭地道。
“就凭你?”张天师满脸都是不相信。
“凭我不够,但是凭我体内的巫族祖灵却是够了。你们无法将魔族的祖灵弄出来,我却能!等到我将魔族祖灵拿到手,吕东华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巫仇天继续道。
张天师笑道:“巫仇天,你真是无所畏惧,你所说的吕东华全部能听见,你就不怕他出手杀了你?”
“他敢!我媳妇死了他一句话都没有,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他若要杀我,尽管来。祖灵他别想要了,天道的秘密,不只是我想知道,他也想知道。”巫仇天朝天怒吼:“吕东华,紫衣的事,巫仇天迟早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