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落的不是煌煌大日,也不是某颗星辰,而是一柄刀!
在场都是玩刀的,结果同时被一柄刀给吓住了,这茶话会还未开始,却打了这些刀客们一个大大的耳光。
唰唰唰!
更可怕的是,石柱上的先贤雕像,被这一柄落下的刀,给震碎了刀客意志。
不过片刻时光,上千石柱就变的光溜溜起来,夜幕倒挂,星辰如灯的奇景,也同时消失。
阳光普照,大日重现,火辣辣的照射下来。
可现场刀客的心,却热不起来,心凉如水,冷汗直流。最外围的一些刀客,甚至浑身发抖,不敢相信世间还有如此强的刀。
山庄内部,一座幽静的书房,邬啸天的心,猛的颤动了一下。
手中古书放下,他抬起头看向那未知的星空,一千米,一万米,十万米,百万米……千万米之外,他终于看到了。
那璀璨星空,茫茫无际,有一辆的黑色的战车,狂奔而至。
在黑夜里,在星空里,在这无垠无尽的宇宙之中,显得平平无奇。可在邬啸天的眼中,那不是一辆马车,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柄划破天际的刀。
不是飞向这天刀客栈,也不是飞向那中央广场的上千刀客,而是飞向他刀王邬啸天!
咔擦!
压抑不住心中的激荡的情绪,手中古书,应身而碎,化为碎屑,在书房之中乱舞。
有阳光透过窗口照射进来,满屋纸屑,犹如白雪,唰唰落下。
邬啸天满头黑发,不知何时,变成了雪白,整个人苍老了数百岁。
他知道,从看到那个人的一刻起,他就已经不是刀王。对方修为虽不如他,可刀道之上的成就,已经完全完成超越了他。
暮然回首一瞬间,任由白雪染青丝。百感皆由流水去,一身浮名随云飘。
一代刀王邬啸天,拿得起放得下,没有半分留恋,也没丁点怨气。
“五年不见,果然走出了另外一条路,也算是不枉我当初,以命相搏。”邬啸天怅然一笑,重新坐下,不在多言。
就算是其他至尊,也看不透伪装之后萧晨的真实身份,可身位刀王的邬啸天,无论萧晨怎么掩饰,都会在第一眼将其认出来。
刀王认人,不认脸,不认刀,只认心,认那一颗刀客之心。
邬啸天能放得下,看得开,可中央广场石柱之上的诸多新生代刀客,一个个傲气惊天,怎会心服。
“温兄,这是怎么回事,谁的刀?”
看着那光芒闪烁的刀刃,冷静下来之后,不少人向温子然问去。
在场一些刀客,心中狐疑,有小部分见过这柄刀的已经认了出来,只是还不敢肯定。
温子然见过这柄刀,而且还印象深刻,第一眼他就认了出来。先是惊讶,随即是惊喜,无影刀王最终还是没有爽约。
可看着,在场刀客的脸色,他心中叫苦,这位无影刀王玩的有点大了。
面对诸多刀客的追问,又不能不答,沉默良久,温子然小声道:“是无影刀王的刀!”
“果真是他!”
“我就猜到了,这是他的傲慢之刃,我曾经见过一次。”
“好大的气派,来就来不来就不来,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石柱之上的刀客,嗡的一下,立刻炸开了剐,话语之中的不满之意,很是明显。
不过这也正常,换成任何一个人坐在石柱之上,都会感到不舒服。打脸,也不是这么打的,先贤意志都给震散了,连带着将祖宗的脸也给打了一遍。
事实上,这真是天大的误会,萧晨只是想准时赴约而已。
已经有很多年,他都没有将自己的刀意全部集中在一柄刀刃之上,这是他唯一想到准时赴约的办法。
刀客的刀可以代表刀客本身,无论从哪个方面讲,以刀赴会都说的通。
震散先贤刀客的意志,非他本意,实在是不将自己的刀意全部集中,傲慢之刃,根本无法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落下。
惊天异变,让整个现场都是一片喧哗,谁都没想到茶话会上还会来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