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仓山战船顺风顺水行进的很快,困意袭来,季康回到船舱倒头睡下,在驳船上复杂警卫“飞天狐”廖杰和达林台,达仁台和达日台三兄弟互相换岗,谁也没有注意到船底下“水母”柳依然得意洋洋的闭着眼睛,作为水怪,寒冷的江水对她影响不大,周围狰狞的“鱼神”也悄无声息,它们绝对服从柳依然的威严,临行前,“水母”柳依然没敢再拿活人作为食物喂它们,不过十几口活蹦乱跳肥猪也让它们大快朵颐,贪婪的吃相吓得明军水兵头皮都发麻,这要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会怎么样呢。
季康与军师蔡庸的对话柳依然是一字不差的全部听到了,从蔡庸嘴里她得到一个信息,就是铜鼓峡水潭地势极为隐秘,易守难攻,如果不是“琴圣”陈凤娇天衣无缝的安排,恐怕动用明军全部水师也找不到那个神秘的所在。贵妃娘娘果然非同常人,让她可以顺顺利利的立下首功一件,只要到了明天傍晚进入水寨,“华山黑龙”的全貌就可以了如指掌。柳依然可不想去拼命,留下“鱼神”沿路接应,剩下的事情让那个郑和指挥他的船队去干好了,相信明军水师稠密的炮火下,在结实的水寨也烟消云散了。
长江水下多大鱼,有的在船底徘徊着,这也是“鱼神”最爱的食物之一,在“天狼堡”的“丧河”里这样丰盛的食物已经被它们吃绝了,个个眼馋,但没有柳依然的许可谁都不敢动一下,“鱼神”再厉害也斗不过虎蛟,更何况“水母”凶残至极,杀人不眨眼。
中午时分,驳船进入渠江水域,一路的畅行无阻,让季康也显得轻松起来,沿江有渔船经过,渔民们忙着打鱼,很多渔船看见仓山船都知道它们是明军的战船,都躲的远远的。如今水匪已经很少见了,倒是官兵难缠,他们不敢杀人,但会朝渔民们讨要水产,不给吧人家就借口查贼上船检查,到时还得破财,辛辛苦苦打的鱼白白便宜了这帮水兵,一个大子也要不到,干脆躲开,免得招惹是非了。
官船也有,这里毕竟是蜀王朱椿的领地,成都是鱼米之乡,蜀王在这里还算爱民,加上四川本来就是天府之国,很少会有造反起义之类的活动。也是明成祖朱棣对朱椿比较满意的地方,所见到的官船都豪华考究,看见战船照样极力回避,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嘛。
船只的回避对驳船是一件好事情,如果此刻真的有官兵上来检查,一场恶斗就避免不了,季康不想再节外生枝,火器弹药能给平安运抵“华山黑龙”水寨才是关键,华山王肯定在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归来,毕竟兵部尚书方宾方大人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锦衣卫的耳目遍布全国各地,随时会走漏风声,如果强大的明军水师突然出现在渠江水面,季康知道自己是根本无力抵抗的。
这种担心一直在季康心中挥之不去,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季康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从跟定欧凌天第一天起他就明白自己是被华山王捆绑上了战船,明成祖朱棣不会放过欧凌天以及与华山王一起结拜的弟兄,他是欧凌天最好的兄弟,朱棣追杀的名单上排名在前几名,季康已经准备好了杀身成仁,他只是怕自己耽误了华山王的大事情,那可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忽然,仓山船的士兵高声叫起来:“二寨主,吴寨主派船只前来接应我们了。”
季康一看,前方的水面上出现了几艘仓山船,上面锦旗飘飘,刀枪林立,“鼍龙寨”大寨主吴老八,还有就是华山王欧凌天,“箫圣”沈逸仙,“华山黑龙”的寨主欧晓锋,“苍狼”孛日帖赤、“鞭神”蒋清瀚等人都站在船头上,另外还有“冰川圣女”欧寒冰,“雪妖”欧惜冰、“冰妖”欧依冰与“水仙”薛南烟和“湖妖”金凤也在其中。
季康的心终于彻底放下来了,华山王的亲自迎接让他激动万分,“华山黑龙”水寨团结一心,同仇敌忾的决心更让季康感到欣慰,信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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